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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明白自己对于季燕然和田幽宇的怨怼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地用这样的心理这样的方式来分散自己所要面对和承受的失去大盗的痛苦,若不如此,我怕我会因无法独自承受而崩溃。我承认我自私,我无理,我脆弱,我……唉。
偏身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默默地望住地面上那双大大的靴子。扪心自问,我还想怎样呢?大盗已经不在了,我百般苦恼千般纠结万般怨憎,除了令自己颓废、令关心我的人担忧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怀有恨意的人生是残缺且扭曲的人生,佛祖的姓氏为何第一个字是“释”?那便是因为人世间最难做到的事情即是“释然”。倘若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释然,那样的人生才是真正逍遥的人生,真正极乐的人生。
所以……嗳,所以,我还在执拗什么呢,难道当真要将自己逼得性格扭曲才罢?所以嗳所以,就这样吧,罢了罢,放下那本不该存在的怨恨,让自己健康些,让那份有着大盗的记忆只包含纯粹的美好罢,莫让我幼稚庸俗的恨意玷污了它。
“灵歌……”耳旁传来第十九声梦呓。
“嗯……我知道……就这样罢,我……原谅你了。”我轻轻地开口,既说给在梦中的他听也说给自己听,“我想重新开始……从一个无恨的岳灵歌重新开始……”
“唔……莫非为兄仍在梦中?好像听到灵歌说……原谅为兄了?”耳旁的声音带着哑哑的低笑。
我睁大眼睛扭过头去望住他,却见他躺在枕上正偏了脸望着我笑,眼睛里的睡意尚未褪尽,但显而易见那第十九声“灵歌”是他由梦中醒来后叫出的。
见我的表情捉摸不定,季燕然原封未动地又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自语着道:“许是还在梦中……”
我起身向门外走,临出房前又听得他含混不清地嘟哝了一句:“没说什么不当说的才好……”
掩上房门,立在栏杆旁仰面望天:大盗……放下了怨恨之后,这思念竟汹涌得难以招架了呢……从今往后,就要□裸地去承受它了,给我些勇气吧,让我可以微笑着去想你。
关爱·圆满
重新回至岳清音的书房,见他正负着手临窗立着,便轻轻走上前去,至他背后,低声道:“哥哥可以放心了。”
岳清音没有回头,只道了声:“知道了。”
我望着他笔挺瘦削的背脊,迎着被近午的日光晒得暖暖的秋风,忽然有种格外安心的感觉。我知道,无论我经历了怎样的波折、遭遇了怎样的痛楚,我的这位哥哥始终都会在我的身后用他那比金刚石还要坚强的意志和并不强健的身躯来保护我、温暖我。
心内不由升起一阵愧疚,想起了自己同他顶嘴、同他犟筋甚至害他扯裂了后背的伤口等等恶迹……我还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这兄妹两人的母亲早逝,父亲岳明皎又是个工作狂,一切以朝廷和百姓为重,对这对兄妹的关爱少之又少,岳灵歌倒还有岳清音这个哥哥疼着护着,可岳清音自己呢?谁来关心他的冷暖?谁来在乎他的喜怒?岳明皎名为一家之主,可实际上这偌大的岳府中大大小小繁杂诸事不都是岳清音一个人扛着的么?他是凡人,不是神仙,他一样会疲惫会生病,可他自始至终都未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倦怠与怨尤来,他一直就像现在这样站得笔直,任何事任何人都打不垮他。
越是坚强的人就越易令人心疼,我恼火于自己的没心没肺,这么久了也没有主动地关心照顾过这位哥哥的日常生活。也许是因为从小缺少亲人关爱的我也不大懂得如何去关爱别人,心里只知感激却不能付出相应的回报。
我轻轻走上前去立到岳清音的身边,偏了脸仰头望着他,道:“哥,谢谢你。”
岳清音偏下脸来看我,道:“什么?”
“谢谢哥哥对我这么的好。”我柔柔地笑着,用现代人的方式坦白直接地表达着我的想法。
“乱说些什么。”岳清音板着脸轻斥,转身准备回几案后坐下。
我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他的一条胳膊,他停下脚步,我将额头抵在他的大臂上,他便立着不动。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完全信赖的依靠了,失去了爱情的我,至少还有这份弥足珍贵的亲情,我比相当一部分的人其实要幸福得多。
“怎么了?”过了良久,他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