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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郎中的与不当郎中的手法熟练度又岂能一样?万一被哥哥看出来……”我不无顾虑地道。
大盗边替岳清音重新穿回衣服边笑道:“别的不敢说,包扎伤口的手法只怕连多年的老郎中也比不得我熟练,月儿放心好了。”
听他话中之意,想是这若许年来必定受过无数的伤,甚至说不定还有从死亡线上捡回命来的经历。不由得很是心疼,待他将岳清音扶着重新躺下并盖好被子后,我便伸出双臂去将他拥住,默默地说不出话。
大盗长臂一收抱起我下了床,走至屋内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埋头一记深吻,久久才移开唇,轻声笑道:“傻月儿莫要多想,过去如何已不必去管,且看今朝,且待明日,可好?”
今朝,明日,这男人都将是我最困难最脆弱时的依靠。扭头望望岳清音床的方向——我有这样一个绝好的哥哥,又有这样一个绝好的……恋人,倘若……倘若他们两人可以不必以此种方式相处一室、倘若岳清音可以毫无顾虑与猜疑地接受大盗,我这一生便再无他求了。
我点点头,佯作羞赧地轻轻推开他,借此机会在他光裸地胸膛上揩了把油(…_…!!),低声道:“只要你好,我便好。”
大盗在黑暗里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颊,沉沉地笑道:“月儿,我定会光明正大地踏进岳府的门槛来迎娶你的。”
胸中一时翻涌,握住他的大手,将脸埋入他温暖的掌心内,努力调息了良久,方才能故作平静地低声道:“我等着你。”
恋人的时间总是短得不可思议,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渐渐停了,只有树枝子上往下嗒嗒的滴水的声音和远远地传来的一两声鸡鸣。黎明的蟹壳青的光透窗而入,使得我已隐约可看得清屋内的情形。大盗的衣服还很湿,不过看这家伙胸肌发达的样子,穿着它回落脚处应当不致感冒(感冒跟胸肌有啥关系?!)。
大盗穿好湿衣,低下头来吻了吻我的鼻尖,笑道:“看小脸儿白的,莫要太辛苦,累出个好歹来我可是要跟你这宝贝哥哥算账的!”
我心道还不定谁跟谁算呢,你小子点了岳老大睡穴大半宿,还在人家房间里脱了衣服勾搭人家清纯可爱单纯善良的妹妹,这若被岳老大事后知晓,只怕你小子的后半生就要天天晚上梦到死人目光了。
大盗替岳清音解了穴,又至外间将长乐与绿水的睡穴解开,就着尚未褪尽的夜色,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我用脸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些,重新坐回床边椅上,望着岳清音仍自沉睡的容颜,想一会儿要如何才能让他好受一些,又想一会儿将来怎样才能让他全盘接受大盗,不知不觉间眼皮打架,一时没撑住,还是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醒来时,岳清音的一只大手正抚在我的后脑勺上,抬起僵硬的上身,揉揉酸涩的眼睛,握住他正要离开的手,见已不再如昨晚般冰凉,再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竟然已退了烧,皇帝老儿的药果然是极品!
心中欣喜,低声道:“哥哥,可感觉好些了?”
岳清音躺着点点头,道:“回房睡去,这里不必你守着了。”
“哥哥饿不饿?我叫绿水熬燕窝粥去……”我依旧无视他的命令,起身欲往外走。
“连为兄的话也不听了是么?”岳清音虚弱地冷声道。
“灵歌方才已经睡过了,现在一点也不困……”我回身望着他。
“不困也回房去,莫让我再说第三次。”岳清音冷着脸,加上脸色因失血过多本就苍白如纸,这下子看起来更加慑人了。
“想是灵歌太笨,还不如长乐伺候得好,哥哥既然觉得不舒服,那……灵歌叫长乐进来伺候便是了。”我低头委屈地道,岳清音压根儿不吃这套,冷眼盯着我毫不妥协,无奈之下,只得退出房来,见绿水和长乐跪在门外,不由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两人,问道:“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长乐(绿水)有罪!昨晚竟然沉睡过去,害小姐一个人伺候少爷……”长乐和绿水低头愧疚万分地道。
嗳嗳,这又是我的错……这些丫环小厮可是遭了罪了,自从我穿到他们家小姐身上之后,他们便没过过一天安省日子。
一时也无法说明情况好不让他们自责,只得笑着道:“无妨,昨夜我亦沉睡了一宿,这不,方才刚刚醒来。想是昨天大家都受了惊吓,兼之里里外外的一通忙活,身心俱疲,此乃人之常情。你们两个就莫再自责了,少爷受伤的事只我们三人知道,往后的一段日子恐怕还有的辛苦,取重避轻罢。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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