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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窗外可怜的段想脑袋渐渐变大,双眼也朝着@@状发展,我边忍着头皮疼摇着头,边配合上大大的口型告诉他:这——鸟——人——没——有——睡——着。
段想大概没有看懂“鸟人”一词的口型,但这并不影响信息的传达。见他一咬唇,冲着我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二人准备好闪躲,我要进去了!
我一时有些迟疑,这样棋走险着到底合不合适呢?其实这凶徒虽然身上带了刀又绑了我们,但他似乎并没打算要杀害谁,毕竟目前来说保命逃命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一旦他有路可逃,他应该是会放掉我和段小三的,没必要逃之前再给自己身上背件人命官司。
若果是如此的话,倒不如就这么任他绑着做为人质,相对来说反而更安全些。
就在我犹豫了一下的这么个当口,但见那段想扒着窗栏的双手已经是一个用力将身子撑了起来,才要飞身入内,突听得掌下“嘎叭”一声脆响,竟是那木质的窗栏杆折掉了!这镂花栏杆上镂空了许多孔洞,原是起装饰作用的,本身并不结实,方才段想脚底下踩着楼下的上窗沿,是以着力点并未放在这栏杆上,栏杆才能勉强禁得住他,如今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加诸在这栏杆上,又想借力使力地飞身入房,这细细地栏杆又如何能禁得起他的重量和力道呢!
一时间那凶徒听到了声响条件反射地弹身跳起,同时将插于腰间的刀握在手上,另一手顺势抄起椅子便向身在半空的段想扔了过去,紧接着向着我和段小三就冲了过来。
我和段小三在段想使力向上跃起时便已经准备起身随时往房门处跑,然而在听到那“嘎叭”一声后就双双吓掉了魂儿,当凶徒用椅子丢段想的时候,反应迅速的我立刻想要撒丫子逃向门口,谁知双手因被头发缚在身后,迈起步来动作便极不协调,一个没迈稳向前扑去,正撞在段小三的身上,段小三被撞得向前踉跄了好几步,绑着他双臂的绳子便恰好挣脱了。
当段小三无比惊异地看了眼脱落的绳子又看向我时,那凶徒的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心说你个天杀的段小三!我好心好意给你绑了个障眼活结给你留了后路,你小子却好死不死地挡在姑娘前头妨碍姑娘逃跑!你你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白脸儿哇!我咒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只能做小受哇!走到哪里都被变态大叔缠哇!
“岳——岳小姐!”段小三惊呼着就想冲过来。
你你你!你过来干什么!给大叔送死哇?送色哇?还不趁机快逃?!姑娘我白给你绑了那么一个传奇般的绳结了哇?!要不咱俩换换,你来代我架刀子,我回家先?!
“老三快走!”已跳入屋中的段想一声大喝,拉了个亦攻亦守的姿势与我和凶徒对峙,护着段小三往门口处跑。
“二哥!岳小姐她——”段小三急得指着被自己头发绑着手、被刀架在脖子上、仰着头挺着肚子弯着膝盖、以绝对诡异的姿势被凶徒钳制在身前的我,冲着他二哥叫。
“赶快走!”段想吼他,一把将他推到了门前,“这里有我!你别给我碍事!”
段小三知道自己帮不了忙,只得一边盯着我和凶徒的方向一边伸手拉开了门坎,倒退着开了门。
凶徒有我在手做人质,便也顾不得段小三跑掉了,刀子在我颈上比来比去,大有可能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我可怜地纤细地喉管。但听他向仍留在屋内的段想吼道:“立刻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就杀了她!”
段想怒视着凶徒,因我在他手上,一时投鼠忌器,只得依言慢慢退向门边,道:“你莫要伤她!船已在往北岸行了,眼看便至岸边,届时放你走便是,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只怕你便无法活着离去了!”
那个……我说,孙猴子身上长的那才叫“毫毛”呢,姑娘身上的是“汗毛”好伐(啥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凶徒狞笑了两声,道:“现在还轮不到你们来给老子讲条件!这小娘们儿在老子手上,老子让她活她就活,老子让她死她就得死!——你立刻滚!再迟一步老子就要动刀了!”说着那手里的刀就往我的脖子上摁了摁,那刀锋上的寒意直凉得我倒吸气儿。
段想没奈何之下只得退向门外,才消失于我的视线中时,门口却又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哥——”我惊得脱口轻呼。
攻心·受伤
岳清音出现在门外,身如玄峰面似寒冰。他那对不带任何情感的眸子冷冷盯着钳制着我的凶徒,一步步慢慢地走进屋来,并且反手将门在身后关上。
“你——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