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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金龟婿已经不大现实,至少我终于可以选择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了,英俊且多金是最好不过的,实在不行……只要他对我好,而我也能用心容纳他,就此托付终生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罢,学会享受人生百味,方才不枉活过一场。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觉,起来洗了把脸梳了梳头,由于用不惯古代的脂粉,所以平时我也不大爱打扮,离开岳府时什么化妆品也没带,素头素面倒也觉得清爽。在小小的院子里转了两圈,没什么景致可以欣赏,听得隔壁院内传来一两声孩童的欢笑,叫嚷着要吃五仁馅儿的月饼。想起阮老汉似是并未准备过节的东西,女儿一死,老人家的心便也跟着死了,过不过节的在他来说已是无关紧要之事,他现在的思想状态就是一门心思地等着自己慢慢老死。
虽然我一向不爱插手别人的生活选择,但是既然我此刻成了他的房客,总要尽些心力地替他开解开解,他愿不愿意改变是他的事,而我若见死不救那便是我的错了。
一念至此,我决定上街逛逛,买些过节的东西回来,虽然我也不大在乎这种形式上的事儿,好歹就当作是庆祝我的自由及与阮老汉从此成为了房友吧。
由于蓐收区与玄冥区相距不近,且我又是粗衣打扮,因此倒也不愁被相关人等认出来,何况这会子“相关人等”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捉那鬼脸大盗,谁也不会想到我会突然离家出走。于是挎了只阮老汉自己编的竹篮从山茶巷出来,慢慢悠悠地来至蓐收区内较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上,买了一斤月饼,几样水果,另还有一包茶叶、一壶好酒。因想着那米缸里的米已不多,便又买了米面油盐及几样蔬菜,一个人拿不了,雇了个毛头小伙子替我用扁担扛了担回阮老汉家。
一切收拾停当,我将堂屋里的方桌和椅子搬到院中来,摆上月饼水果,由于尚未学会生火,是以没办法自个儿做饭,只好又出了趟门,到附近的小酒馆里买了两样小菜回来,置上酒盏,如此这般布置完毕,便静等着阮老汉回来。
至日头西下华灯初上时,阮老汉终于踏进院来,一见面前情景不禁一愣,我笑着迎上去替他接过未卖完的竹筐,道:“老爹辛苦了。今儿是中秋佳节,合该好好庆祝一番,虽然你我非亲非故,既然能住进一个屋檐下便是个缘份,总算也成了一家人,今夜便且抛开种种烦忧,尽情畅饮才是!”
阮老汉早已将凡尘俗事看开,除了思念自己死去的女儿之外心无旁念,听我这么一说倒也干脆,二话不说洗了手便往桌旁一坐。我将我俩面前酒杯倒满,先敬了他一杯,谢他收容我住在家中,第二杯又祝我们今后相处愉快亲如家人,第三杯则敬给我们在另一个世界或时空的家人都能有个好的归宿或好的生活。
三杯酒下肚,阮老汉便敞开了心胸,由一开始我单方面的主导场面变成了双向交流,进而演变到阮老汉一个人不停地在说,而我则完全成为了倾听者。
一番的推杯换盏后我们这一老一少都有些微醺了,还好,岳灵歌这小身体对酒的接受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在现代时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酒井小姐”,虽然善饮与否在于身体条件,不过看样子我的灵魂带来的一部分磁场已经开始影响到这具肉体了,我渐渐地发现,我和这肉体的契合程度已经越来越高,越来越像是原产原装的了。
月上中天,人间遍染华彩。隔千里兮共明月,千里之外可有我命中注定之人此时此刻正与我共赏明月?
阮老汉没有我这等骚包的春情酸意,老人家嚎淘一声老泪纵横,口口声声地唤着女儿。我看得也忍不住跟着难过,连忙好言劝慰。却见他摇晃着站起身,走向屋内,从今天未卖出去的一只竹筐内取出一盏羊皮制的小水灯来,哽咽着道:“我那傻铃儿啊……最喜欢在中秋夜里跟她那几个小姐妹出去踏月,然后便到城西的虞渊河边去放这水灯,祈愿家中诸事平安……如今……如今这孩子不在了……我便……便替她去放这水灯祈愿罢……愿她投个好胎,下辈子嫁个好人家……”说着便摇摇晃晃地欲出门去。
我连忙上前搀住他,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去河边玩儿水?回头愿没祈成再一头栽河里,人家以为我为了独霸这所房子把老头儿给暗害了呢,那我可就冤枉大了!
“老爹,你喝多了,回房睡罢,我替你去放这水灯,将你这心愿告诉铃儿,且会让她放心,有我替她照顾你,让她早些转世投胎去罢。”我劝慰着,扶着阮老汉往屋内走,至床上躺下,好说歹说才算同意了让我代他去,等见他彻底睡熟了我这才关好房门出来,拎了那盏羊皮水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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