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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经过,他那小楼便震动不已;所以叫“震楼”。罗秀惠自命风流,专打痴情女人的主意,先把一个叫锦莲的姑娘骗上手,不久又搭上一个叫夏莲的姑娘而抛弃锦莲,再往后又娶了王香禅逐去夏莲,最后为了与蔡碧吟同居更撵走了王香禅。
王香禅经过不如意的婚姻之后,她的老师赵一山也给了她许多鼓励及安慰,她在《奉怀剑楼夫子》的诗中感激老师的关怀:
稻江竹里人非远,绛帐芸窗望更遥;
但祝师门春似海,今年花比去年娇。
大家的关怀,使她重新点燃了生命的火焰,诗中蓬勃的心情,热切的希望,跃然在字里行间。经人撮合,三十开外的王香禅重理云鬓,再披嫁裳,嫁给了谢介石。
谢介石当时以满清遗老自居,直到两件事情发生后,王香禅才逐渐知道了谢介石的真实身份,感到伤心。一九一七年,张勋的辫子军在黎元洪与段祺瑞的“府院之争”中来到北京,与康有为一起拥立溥仪,闹了场复辟的丑剧,谢介石也插上了一脚,事后在清理整顿中,谢介石得到了日本人的袒护,免受连累。不久谢介石回到台湾,正赶上台湾总督府大事铺张地举办所谓“共进会”,会场中挂出有头有脸的中、日人士照片,王香禅居然被选为台湾的三大美人之一。王香禅渐渐知道了谢介石是十分地道的日本皇民化汉奸,是自幼就由日本人豢养,有计划地送到上海接受教育,披上满清遗老的外衣从事侵略活动。
民国肇起,谢介石带着王香禅和传婢素梅来到上海,捐粟纳款,广结权贵,为日本人的侵华积极活动。王香禅不谙政治,过着寂寞的家居生活。不久,谢介石把婢女素梅收了房,又在长三堂子里讨了一个妓女为妾,王香禅更受到了无情的冷落,她心淡如水,在她的一首“题小照”的诗中,可以看出她那禅寂的心绪。
寄与人间翰黑长,现身休问女人妆;
尘心早似禅心静,鸳梦何如鹤梦长。
因养性灵常听水,欲觅诗思更焚香,
归时直向灵山去,不用拈花证法王。
在平静的生活中,间或也有一些上海与台湾的人士与她往来,某名人曾赠给她一首情诗:
沦落江南尚有诗,东风红豆子离离;
春申浦上还相见,肠断天涯杜牧之。
但王香禅已心如止水,哪怕是一丝丝的涟漪也没有激起来。对她来讲一切都已是:
花香月色暗相侵,顿觉禅机一笑吟;
万境此时何处去,回光返照本来心。
日本人侵占了东三省,伪满洲国正式成立,谢介石出任外交大臣,汉奸的嘴脸暴露无遗,王香禅正式和谢介石分道扬镳,和儿女住在北京。
她在一个远离人群的一间小茅屋里住下,靠手工刺绣维持生活。渐渐地,她的女红成了当地的时髦,而她仍过着俭朴刻苦的生活。她把俭省下来的钱都用于施舍,尽管那些贫苦的人常常羞辱她,唾弃她。她的儿女渐渐地长大,她的女儿聪明而任性,她的儿子倔强而近乎狂野。她觉得由于她丈夫的缘故,似乎全世界都蔑视她这个孤寂的妇人,她忍受了这一切。她常常在心中问:“你们能饶恕我吗?你们可以不蔑视我吗?”长久的这种生活终于使她想通了一个问题,明白了一个真理:表面假装的贞洁只是一种欺骗,如果到处都揭穿实情的话,那么每个人都会被别人所蔑视。禅宗的佛理使她顿悟到: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她决定还是回到台湾,那里有着更真实的生活。她的罪恶种在那里,在宗教的理念中,人都是有罪的。她的哀愁也种那里,她要在那里忏悔。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想她不会永远成为世人轻蔑和嘲笑的对象,她会使人哀伤、惋惜,她会使人生出又悲又敬的心理。
《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秋红三寸金莲下的坎坷路
秋红三寸金莲下的坎坷路
赛金花当年从上海来到天津,一下子就结识了两位大人物。其中一个就是户部尚书,满洲人立山,可立山一把赛金花带到北京就在赛金花的生活圈子中消声匿迹了。那是由于赛金花送往迎来的客人太多,立山又有新的可心人,这个人就是王波胡同万隆书寓的名妓秋红。
秋红除了她的美貌、才情外,更生性雅洁,特别是缠就一对三寸金莲,形似春笋,柔若无骨,恰好盈握。
明清以来,男子择偶第一标准就是看女儿的一双脚。男子嫖妓也就多玩女子的一双纤足,从而还被人戏称为逐臭之夫。无聊文人嫖妓时留下的描写玩弄妓女小脚的诗词也时有所闻。如彭羡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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