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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震惊的抬起头来,又缓缓续道:“所以我自然是你。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自己能看到被禁锢的自己了。”她的意思是,她是自己缺失的魂魄?正文 重聚“你究竟是什么人?不,我……究竟是什么人?丢失的魂魄,缘何会被禁锢?那我之前梦境中的究竟是被禁锢的魂魄还是安月兰?”安月兰第一次问出这些问题,这些日子来的种种,让她脑中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乱麻,找不到线头在哪儿。从小缠在她身边的怪事,加之如今的各种谜团,实在很难再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只是灵砚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来处与归途产生了些许兴趣。她也会止不住想,既然在青阳村昏迷期间风兰出来过,是不是明亦尘态度的转变,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你以前梦中所见,不过是灵台内的前世神识残留,今日入梦见到的我,才是残缺魂魄。”“所以我丢失的魂魄是一直被人囚禁着?我究竟是谁?”在她执着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风兰沉静的双眸里杂糅着浅浅哀色,虽然没有叹出声音,安月兰却也能从心里听到她无奈的叹。她张口说了什么,安月兰发现自己失聪一般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的风兰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一出默剧。尔后,她淡淡笑了笑,平静道:“你看,我说了,你也听不见。”她牵了牵安月兰裙角,带得手上沉甸甸的铁索“哗啦啦”乱响,铁索几有手臂粗细,让她动作起来颇为困难。安月兰顺着她的动作蹲下来,风兰半抬起手在她心口一点,定定望着她:“这里,萦绕着困顿,你自己不想想起来,所以你听不见我任何关于此事的声音,你懂吗?”“可我如今明明想知道。”“不一样,你想知道的,是一个想让自己心安的答案,与你所问的,不一样。”安月兰微微一愣,将这句话放在心中翻来覆去过了好几遍,涌出一丝心慌。这个意思,是不愿记起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吗?也对,若是好事,怎么会逼得自己忘得那么彻底。安月兰只觉得头疼。风兰淡淡笑了一声,带着些微苦涩,“痴妄二字,也算是尝了个彻底。要忘记与想追寻的缘由,都是为了一个人。”安月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心虚。“既然我找到了残魂,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归位了?”风兰所有的心绪自己都能感同身受,哀她所哀,痛她所痛,苦她所苦,在接受了风兰便是另一半自己之后,安月兰对这样的对话方式倒是再没有任何排斥,此时见风兰处境,联想到是自己被困住了一半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便生了自救之心。不想风兰却摇了摇头,也不开口,只将手伸向她,而后,安月兰便眼睁睁看着那只手从自己身上直直穿了过去,没有任何阻碍。“你看,我回不去,若要自救,须得先将残魂桎梏除去,而如今的我们,是没有办法的。”风兰将手缩回去,抱着膝头,容色平静淡然,与她道:“你不必郁结,我是前世遗留的残魄,而你,才是我选择的新生,我们的生命你才是主导,你能明白吗?无论你想做什么决定,尽管去做便是。你若当真想要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了。只是……也许又快要回到之前的轨迹了。”“什么?”安月兰未能明白其意,风兰苦笑了一声,眉峰忽而紧蹙,本就苍白的面色瞬间又白了三分,安月兰陡然一惊,只觉自己四肢百骸都传来彻骨刺痛,痛风兰所痛。疼,如冰锥透体,如火炽周身,额上涔涔而下的冷汗瞬间就被蒸干,仿佛置身炼狱,辗转煎熬。痛苦的软倒在地,费力睁开双眼,一旁的风兰贝齿紧咬,下唇顷刻见了血,“这是……什么……啊!”冰火两重天在体内碰撞撕扯,激烈争斗,仿佛要将她生生撕裂。“他……出去了……封印破了!”风兰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你要小心!也要……护好……亦尘……”“他是谁?你怎么样!亦尘……明大哥……是明大哥仇家?!”残魂一阵动荡,风兰的身子迅速转虚,像极了一片随风飘拂的飞絮,袅袅悠悠,几乎融进了无边的黑暗里。“金鳞,你……快用金鳞出去!”安月兰依言握上金鳞,用力攥紧,金鳞温润法力源源不竭流入体内,安抚叫嚣的痛意,同时一股大力生生将她从痛苦泥沼中拔出来。浑身痛意消散殆尽,残魂不见了踪影,眼前黑白织着金光不断交替,让她昏沉如坠,脚下所立忽而崩塌,一瞬间天旋地转猝不及防。“安姐姐,安姐姐!快醒醒!”安月兰猛然弹跳而起,身旁一瞬间的哄笑她充耳未闻,有微风徐徐过境,吹得她背脊一片沁凉,这才回过神来,额上的汗珠滑落下来,流进眼角,刺痛难当。飞凰担忧问道:“安姐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大概是吧。”她恍恍惚惚答道,摸上脖颈挂着的金鳞,滚烫。“嘁,怕不是吓傻了吧,还大概。”“你才傻呢,安姐姐要是傻,你们这些比她后来的,不是连傻子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