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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骆引元猛然醒悟,瞪了安寄翠一眼,匆匆回房去取遗嘱。
一时遗嘱取来,骆引元在手里掂了掂,递给了吴管家,道:“吴管家,请您过目!”
吴管家摇摇头不接,道:“我知道老爷的遗嘱写的是什么,不必看了!”
“原来您知道?那就更好了!请您亲口告诉老姨奶奶吧!”骆引元大喜。
吴管家扫了一眼众人,也不接遗嘱,负手而立缓缓背念道:“立遗命人滨州镇骆家庄庄主骆仁智,缘身所生三子一女,长子引元、次子引次、三子引华、女引章。吾今沉疴在身,百药难效,自知不起,所有财产田地皆分配如下,诸子照单管业,不得争执。吾死之后,庄主之位由长子继承,所有财产田地长子占七次子占三,不得分家;三子及女年幼,长子理应照应管教。直至三子弱冠之年,可给予一定资产令其自立门户。幼女婚嫁由长子与管家吴敬做主。安氏妾室,年轻孀居,去留任便。吾三子一女皆毋得怀一己之私,逆前人之命。倘萌背义之心,当以不孝之罪。恐口无凭,故立文书一式两份,一份交与长子引元,一份存于宗祠族长之手,永远存公为据!”
“吴管家好记性!真是一字不差,一字不差!老姨奶奶,您可听清楚了?”骆引元抚掌大笑,甚为得意。这份遗嘱他不知颠来倒去看了多少次。
安寄翠浑身冰凉,脑中眩晕,起了一种轻飘飘的错觉,她身子一晃,突然上前从骆引元手里抢过遗嘱,抖着手忙忙拆看。安寄翠越看越惊,脸色唰的变得惨白,她拼命摇着头哭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她万万想不到昔日敬重恩爱的丈夫如此本性凉薄,竟一星半点也不替她母子三个着想,心神激荡惊诧心痛之下,神智大狂起来。
“你小心点!”骆引元见她神情激动,慌忙将遗嘱抢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折好,装入信封。
“你不信?由不得你不信!老爷的字迹难道你不认得吗不跳字。大太太冷笑了笑。
“吴管家,您觉得呢?”二太太却向吴管家笑道。
是 由】。
第17章 分家(中)
吴管家笑了笑,道:“这当然是老爷的遗嘱,当然是真的!”
“吴管家不愧是爹的心腹臂膀,说话做事最是公道!”二太太大喜,一顶高帽送了过来。
“二太太过奖了!吴某自得老爷知遇之恩,一生无以为报,对老爷的心意从来不会违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总之,一切都是老爷的意思!”吴管家向她微微一点头示意谦逊。
“对对,一切都应以老爷的意思为是!”大老爷等连连点头,出声附和。
“不过,”吴管家笑了笑,一边不紧不慢向怀里伸手又掏出了一封信,道:“这里,还有老爷的另一封遗嘱!老姨奶奶、两位老爷、太太、小少爷、小姐,我念给你们听!”
“还,还有遗嘱?”诸人不约而同。
吴管家此言一出,登如晴天霹雳,将厅里的人都轰得傻了!骆引元等心一沉,引章母子却是心一喜,当即敛声屏气,目不转睛盯着吴管家。
“对,还有遗嘱,我念给你们听,”吴管家若无其事点点头,从容展开而念:“立遗命人滨州镇骆家庄庄主骆仁智,缘身所生三子一女,长子引元、次子引次、三子引华、女引章。吾今沉疴在身,百药难效,自知不起,故立下遗嘱,将全部财产田地留与长子、次子,盼其好生抚养幼弟幼妹,好好赡养吾之小妾安氏。倘安氏及幼子弱女不便与长子次子同过,可由管家吴敬当众宣读此第二份遗嘱。先前财产分配不变,止将三年前所购清水镇东边之田亩宅第分与安氏母子三人,另给银三百两整及仆人、牲口少数,令其自住自过,从今往后不得两相纠缠!吾儿引元、引次,身为长兄,万望念父子手足之情,谨遵为父遗命,则老父九泉之下安矣!恐口无凭,故立文书一式两份,一份交与管家吴敬,一份存于宗祠族长之手,永远存公为据!”
末了,吴管家依然静静向大老爷等一瞟,道:“老姨奶奶、两位老爷,、太太,可听清了?是否有何异议?”
吴管家话音刚落,安寄翠早已一块石头落地,听他念到“万望念父子手足之情,谨遵为父遗命,则老父九泉之下安矣!”想起丈夫,不禁又触动心弦,悲从中来,强忍着泪道:“这是老爷的意思,我们母子三个全无异议,将来,也万万不敢争什么!”
大老爷和二老爷面面相觑,听着老父那近于哀求的语气,想起老父在世时光,种种慈爱祥和,如今音容渺渺,父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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