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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死过去,盖头还没摘的宫晨城,浅奕荀又给阿青补了一剑。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宫晨城的身躯,随手将那盖头一扔。
浅奕荀看着她的脸,心微微一痛。宫晨城死死的咬住下唇,生生咬出血来,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婚宴还在继续,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回到婚宴的苑沁青面上带着笑容,她比浅奕荀离开晚了一步,但完全不知浅奕荀离开是去做甚。
“蝶雨你看着她,我去找御医。”浅奕荀重新穿好喜服,拉过一床被子,盖住宫晨城,“还有,今天这件事万不可告诉别人,我会调查的。你清楚了么?”
蝶雨含着泪,模糊不清地说:“奴婢清楚。”
浅奕荀点点头,转身离开。蝶雨拭了一把泪,将宫晨城头顶的凤冠取下来,额头有着一道淤青的勒痕,又湿了湿帕子,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和嘴角流出来的血。
宫晨城被送入洞房后,蝶雨怕她饿着,于是便去前厅取了点点心,回来的路上被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绊了一脚,点心掉到地上,不能吃了。于是她又折回前厅,这次走路小心了些,刚到门口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听到他们口中说出那样的话,心里暗叫“不好”。但她一个弱小的丫鬟怎么能打得过那一米九以上的大汉?她匆匆忙忙的跑回前厅,拉下与人喝酒的太子,求他去救小姐。赶到的时候,就见宫晨城被绑住手脚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幸亏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杀死了。宫晨城的清白被保住。
蝶雨心里一个劲埋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杀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宫晨城,她含着泪扇了自己两巴掌。
浅奕荀回到前厅,没有惊动任何人将李太医带到自己的寝宫。李太医把了把宫晨城的脉,缕着那两绺胡子说:“太子妃没事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昏死了过去。”听到自己主子没事,蝶雨的心放了下来。浅奕荀的心也放了下来。
浅奕荀随手掏出一颗夜明珠,丢到李太医怀里,冰冷的说:“今天诊断之事,不可动任何人说起。否则……”
未等浅奕荀说完,李太医边跪下来,赶忙说道:“臣明白,明白。”
“回去吧。”浅奕荀闭着眼招招手。蝶雨送李太医出去。
浅奕荀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额头上出了些许汗,时不时说出几声“不要”,看来这件事确实成了她的噩梦。
他俯下身轻轻抚平她那皱着的眉头,看到她眼角有泪流出,他又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动作若水一般温柔。
第 015 章 颤抖
宫晨城昏睡了一夜,浅奕荀在书房待了一夜。皇后知道她的嫁,他的娶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和亲一事,所以也没有派人监视他们是否有圆房。
第二天一早,巡逻的侍卫在后花园发现了阿青的尸体,两处伤口,都是致命伤。阿青被杀的消息,传到了苑沁青的耳朵,全身开始战栗起来,手中茶杯里的茶水撒到她的衣裙上。
苑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便知道她肯定派阿青去侮辱太子妃了。不过还好,阿青只不过在府中待了两三日,连府中的人都不晓得丞相府有这个人。
宫晨城到现在还是昏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蝶雨坐在床头,紧握着宫晨城的手,就这样守了一夜,眼圈都熬红了,却还是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身着一身紫色华袍的浅奕荀推开寝宫的门,下一秒,蝶雨哭着跪了下来,抽泣着说:“太子殿下,主子她一直没有醒来,反而越睡越沉……”
浅奕荀冷着一张脸上前替宫晨城把脉,脉搏平稳,可为何就是迟迟不肯醒来?
“不要!”宫晨城一身冷汗,突然坐起来,眼神中有着恐惧,有着求死之心。她战栗着身子,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掉下来。她看着浅奕荀,一直往床角缩。
浅奕荀看着她这般可怜的模样,那样的无助,恐惧。他一手揽过宫晨城进入他怀里。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别怕,我是你夫君。”
那可怕的一幕一遍遍在她脑海中闪过,随之她落入这样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恐惧感减少了三分,却还是止不住的战栗,泪水打湿她苍白的小脸。
他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不再战栗,浅奕荀开口道:“别害怕,那人没有把你怎样,你别怕。”
浅奕荀扳住宫晨城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相信我,你没事。”浅奕荀低声说,“你还要记住,整个皇宫,唯有后宫之斗最为心狠。你现在不是凤城那个养尊处优的宫晨城了,你现在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