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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华渊国小!决赛呼声最高的他们惨遭滑铁卢,竟连前三名都进不了……
小朋友们哭成一团。努力没得到成果,心仿佛空了一大块,高显明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的。
第二天,老师宣布裁判给华渊国小的评语——
“决赛的裁判换了一批人,都是美国回来的。他们说,我们小朋友的声音训练得太精了!不像小孩子自然的声音,他们喜欢喉咙声,不喜欢腹腔发声,什么留美的专家?莫名其妙!”
老师说得愤慨,大家也同仇敌忾。但没用,输就是输,他们无法取得北区联赛的参加资格。
通常市内赛过后,大约再过一个月就要参加北区联赛。华渊既然输了市内决赛,后头虽然还有几场预先排好的表演,但他们每天早上的跑步、升旗时的练唱,已经不那么必要。
校长扼腕,老师沉痛,唯一不为他们唏吁的是训导主任。现在,每天升旗行进时,他就抓住机会对著他们猛操——
“你们六丙!动作那么慢,脚步不整齐,真是被惯坏了!抬头挺胸!”
再也无特权可享。
受此重创,音乐班这些被捧在掌心的孩子们,气焰消敛。高显明虽不属于骄纵的那一群,也一并尝到世情冷暖。
“你们现在还要练唱?不是都输了吗?”
“我们还有一堆表演呢!”
高显明上个厕所回来,就见到大块头正与洪善缘吵架。大块头开恩似对著洪善缘说:
“你当啦啦队叫的很大声,我们这个星期天要去比赛,你就来帮我们加油吧!”
“稀罕啊!我表哥要是去比赛,你们就输定了!”小公主忿忿说。
“哎哟!我好怕喔!怕唱歌输得好惨的音乐班喔!”大块头哈哈笑道。
“闭嘴!”洪善缘不悦地推他一把。
“你干嘛啦?阿花,这么‘恰北北',以后没人要!”大块头大叫。
“你叫我阿花!?”她气虎虎地叫,再推他一把。
大块头这下不让她,也反推回去。这么一来一往,小公主对上大块头,洪善缘当然处于劣势。高显明正要劝阻,大块头瞄见她,兴高采烈甩下小公主,巴巴凑上来说:
“高显明,星期天有没有空?去替我们六甲加油好不好?”
“哎哟!想泡我们输得好惨的音乐班女生喔!”洪善缘尖酸地说。
“反正又不是泡你,阿花,叫什么叫?”大块头回头吼她。
裙下忠臣叛变,小公主即使不喜欢他,也不甘受冷落。她冲上来使劲猛推大块头,他气极反击,高显明急忙介入其中。
“不要打架!”她大声说,不幸捱了两方的夹击,她痛得哀叫。
“喂!你干什么欺负我们班女生?”一声斥喝,骆家尧出现主持正义。
“是你那个表妹先动手的!”大块头解释说。
“是你先说我阿花的!”小公主听起嘴。
“谁理你呀?……高显明,你痛不痛?”大块头换上笑脸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喔!星期天要不要来看我比赛?帮我加油?我要参加百公尺跟两百公尺耶!”
“高显明,他看不起我们班,你不要理他啦!”骆家尧插嘴。
“你管我!”大块头不爽地说:“每次我跟高显明讲话,你都有意见,你是不是暗恋她?嘿嘿!不过你比她矮,免‘肖想'啦!”
“你乱讲,欠揍!”骆家尧咆哮。
“你才欠揍!”大块头反讥。“要打来呀!打赢的人可以追高显明!你敢不敢?”
“好啊!谁怕谁?”
骆家尧无暇思索接下战帖的意义,以及这架一打,不啻言行矛盾地承认想追高显明,他只顾挥舞著拳头扑上去。
内心深处憋了许久的郁气,也藉这一场架要宣泄出来似的;而这口郁气,依稀与高显明有关。
“奖品”也来不及深究他们打架的理由,已被他们的扭打吓傻。
高显明呆了一会儿,在洪善缘的尖叫声中,奋勇介入。只是斗著正酣的两人收势不及,大块头一拳击中她的脸,而骆家尧想拐敌人后膝的那一腿,竟踢中她两腿之间!
高显明抱著小腹软倒下来,挨拳的半边脸瞬间红肿,可把旁人吓坏了。
定睛一看,竟有道血痕汩汩沿著她的腿滑下,显然是骆家尧那一踢所致,大家不约而同望向他。
骆家尧焦慌地冲上去,扶住她问:
“高显明!你怎么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