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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五指曲起,力贯筋梢,指肚收,指甲弹出,拂过荀坤腕部筋梢,罡劲轻吐,荀坤手上的大弓,就到了吴辉手中。
说来话长,其实是瞬间的事,吴辉大椎一收一放,便轻松夺弓。
“暗劲!我滴个乖乖!是世道变得太快,还是咱们已经落伍了?”看着擦着吴辉脑袋飞出的树枝,有小半根插入一旁的一颗松树树干中,细蜂当即心头一跳,现在的小鬼头,都如此恐怖吗?暗劲成了少年人中的一种普遍现象?这世道没法混了!
“弓我抢走了。”
吴辉晃了晃手中的刺狼弓,嘿嘿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荀坤冰冷地目光,紧盯着吴辉雄浑高壮的背影,一言不发。
突然,行走中的吴辉右手而后一扬,抛来一个钱袋子,声音远远地传回来:“别再背着了,否则过不了城门,入土为安吧。这钱算我先借给你,记得欠我个人情,我不算你利息……”
背着刺狼弓,亮出伪造的通关路引,吴辉轻轻松松地,就进入了大选生之期的秋溪城。
据说,每一次大选生之期,城里最多的,是带着家中小辈们,来参加大选生的乡下土财主。
话虽然说得有些嫉妒人家比自己有钱。
但事实上,还真有些道理,进入城中,吴辉还真看到了不少一身员外服,大腹便便,说话大嗓门,举止粗犷,家仆前呼后拥的财主。
财主们住客栈都是用包的,吴辉一连跑了三家,都是客满,到了第四家方才问到了空房。
“什么?住一晚要三个金币?你知道三个金币可以买多少东西吗?真是岂有此理,你这到底是让客人住‘上房’,还是让客人上吊?”吴辉一拍柜台怒了,难道自己长得,看起来比较人傻钱多?
“客官要是不满意,柴房里还有空铺位,只需要二十个铜子。”伙计慢条斯理道。
“你行!真行!”
吴辉拍出三枚金币,“给爷备好热水和酒菜送到房里!爷回头享用!”
转身出了客栈,无意中,抬头一看客栈上高悬着的匾额——吴氏客栈,吴辉不由得一怔,心里忍不住嘀咕:大姐与底下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开得是善堂,还是客栈?值此人满为患的非常时期,一间顶顶好,可遇不可求的上房,居然只收三个金币?一群败家玩意儿……
摇摇头,吴辉开始在城内乱转起来,等到夕阳大半个沉入地平线,再次回到客栈时,已经完成了对城中多处水源的下毒。两支盛装玄殇的水晶试管,也被吴辉搓成糜粉,毁尸灭迹。
毒下得跟变魔术似的,手法很隐蔽,怕是一直遥遥地吊在吴辉身后的细蜂与工蜂,也看不出来,吴辉出去转了一圈,都干了些什么。
洗了个澡,大吃一顿,吴辉这一夜哪里都没有去,早早地上床休息,用龟功息代替睡眠。
第二天午后,从最深沉的龟息功真定中,悠悠醒来,那感觉就跟从水底,缓缓地上浮,探出水面似的,水面上风和rì丽,让人在一瞬间呼吸通畅,jīng神大震。
坐在床上,长伸了个懒腰,筋骨暴鸣,吴辉立刻就变得生龙活虎,穿上最爱的青sè武士服,故意解开几个钮扣,强壮的高高坟起的胸肌,若隐若现。
显然,吴辉对自己这一身可以跟夸父族猛男比健美的肌肉,很满意。至于称自己为肌肉男的,那都是嫉妒,**裸地嫉妒。
用过迟到的午餐,结了房钱,吴辉身背刺狼弓,大摇大摆地离开客栈。
看到吴辉脚步不停,一直走向位于城西的贡园,盯梢的细蜂两人,不禁长吁了口气,吴辉一觉就睡到午后,两人都快忍不住要冲进客房,押着吴辉去贡园。
贡园,跟它的名字起得一样,它还真就是一个大观园。
已经是大选生的最后一天下午,贡园门外的大街上,人满为患,水泄不通。其中,最多的是来送行的家长。因为在傍晚时分,这一届的秋溪城大选生,就会截止,而后成功通过考核的选生们,就会组队启程赶往“大离山脉”。反倒是,这时来考核的准选生,了了无几,很多准选生早已经在头几天,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考核。
“吴辉,男,秋溪城人,十四岁?”
好不容易排来人群,挤到贡园大门前,将“选生文牒”交给坐在书案后的书记员。看到年龄一项填写着十四岁,书记员讶异地抬起头来,眼前此子,长得跟夸父族似的,手臂比自己大腿还粗,站在身前,就像一堵墙般遮挡住阳光,神情从容,没有一丝少年人的紧张与拘束,这是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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