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受寒 (第2/2 页)
子也是来者不拒。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发心皈依。只要有心,就能参加三皈依法会拜师。当然五戒法会要求高些,得持戒——破戒属于明知故犯,罪罚是加等的。不过两个法会分开,入门者可先只参加三皈依法会,待机缘成熟了,再参加五戒法会受戒。”
……
腊月十一,法渊寺,我领琴雅、玉婷、秀英、懋华、海棠等妇人见上师,上师一一摸顶赐福后,我告诉上师观音寺印经处筹备情况,最后方才提议:“上师,藏地喇嘛精通满蒙汉文的不少,弟子以为在藏文经书雕印好后,莫不如再出一套满蒙汉藏四文的全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师点头赞叹:“圆明,《楞严经》修证了义,是开悟之典。你发此心,他日必得正果。”
“圆明,《楞严经》的事托付给你,我可放心去蒙古了。”
“上师,”我奉上马车茶炭清单:“您大愿大行,弟子略尽绵薄之力。”
“阿弥陀佛!”
眼见上师收了我的捐助,琴雅、玉婷、秀英、懋华、海棠也奉上自己的体己……
法渊寺回来,琴雅告诉我:“寺里知客说腊月十六,张家大师会主持离京前的最后一次三皈依五戒法会。奴才和李妹妹、耿妹妹、宋妹妹、安妹妹都报了名。”
都报了?我有些意外。转念便以为然:秀英、玉婷、秀英、懋华、海棠这世同为我妻妾,自然是有些因果缘分的。
……
腊月十二,三哥胤祉嫡次子弘晟百日,下帖请我过府吃席。
坐在马车里看到胤祉郡王府的五间门堂,我无可免俗地想到我贝勒府只三间门堂,想到皇阿玛对我轻率的评价,颇觉憋屈。
苏轼都说“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我不明白我一个皇子,偶尔去趟酒肆茶楼都是轻车简行,怎么就轻率了?
马车下来,进入正殿,抬头看到“银安殿”的匾额,我又是一阵郁卒。
只有郡王以上的王府的正堂才能叫殿,我贝勒府的正堂就只是堂。
暖阁寒暄落座,直等太子到了,胤祉方才领了我们兄弟往后殿来看孩子。
后殿里的女眷见我们进来,纷纷离座,我也甩袖给太子妃、大嫂、三嫂问安。
请安问候中,我看到了绮罗。和八月上梁时一样,绮罗抹着浓重的胭脂,扶着丫头,跟在她家太太身后。一双雪白的兰花手自身上大红刺绣梅花的貂褂子风毛中秀出,比我身侧花几上的水仙花还更清丽脱俗。
不着痕迹地我瞥一眼胤禟。胤禟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上的珊瑚扳指听绮云跟胤?寒暄:“十爷,您跟九爷什么时候到的?”
见识过胤禟的另一面,我自不会为胤禟的表象所迷惑,只暗自揣测:今儿胤禟会堵绮罗吗?堵的话,会在哪儿堵?
……
才过百日的孩子只知道吃睡,奶娘抱着弘晟出来大略转了一圈,胤祉又将我们让回前殿坐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最后一道粥上来之后,胤禟起身告罪:“太子您宽坐,臣弟更衣就来!”
太子摆摆手,示意胤禟自便。胤禟领着张启用走了,一贯笑脸迎人的胤禩不自觉地拧了眉。
看来胤禩也以为,我看着桌上的甜粥无声叹息:胤禟现是去堵绮罗。
胤禩为人精细,八月那回就是在他地盘,我不想胤禩让将我和胤禟、绮罗关联起来,现就不能离席。
至于绮罗,我掐数腕上的佛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
及到终席,我再未见到胤禟。我内里担心,却是得走——太子和大哥都走了,我不走,胤祺、胤祐就不能走,连带的胤禩也不能走。
酒席上胤禩的寸步不离让我确定:胤禩多半已知晓当日我在场,起码已怀疑上了我。
二门外下车,我无心应酬琴雅、玉婷,扶着高无庸言简意赅告诉:“天冷,你们都赶紧进屋吧,爷喝了酒,得歇会子。”
丢下话,我回了书房。更衣,净面,屁股才挨到椅子,高无庸即来回:“爷,李主子使搏棋给爷送醒酒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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