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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眼准手快面厚心黑,秉承了苏锦一贯欺软怕硬的作风,银荆藤全身顺势涨起,只待致命一击
“你……”周身毒性因消耗过度而再不受控制开始顺着身体蔓延,江慎用力咽下口腔里的血腥气,扫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藤条,眼中杀意一闪即逝。“你竟然,还穿着法器……”
“废话,当时我们说的可是你不许穿,你不会以为在这上面我也要和你一样去追求公平吧?”
说着嗤笑一声单手举起,对准场中所有人宣布,“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们都给我听着”她面向帝国中每一位权贵,不卑不亢,“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敢打我萧家主意,江慎便是他的下场只要我萧琅还有一口气在,辱我萧家者,死欺我父母兄弟姊妹者,死”
说完大声命令银荆藤,“给我撕了他”
银荆藤头顶大花正等着这一刻,苏锦一声令下,当即从六面俯冲下去,忽而——
“住手”一团浓郁的紫气自半空被投入银荆藤缠绕成的巨大花墙之中,枝条被炸得粉碎,花藤中淋漓黑血随着被炸开的方向洒的到处都是,一沾染这血液,江慎周身刚刚被控制的毒性再不受任何掣肘,再次迅速蔓延开来。
苏锦扬起头,怒目直视打断自己的老头,“你是谁?难不成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强行拆毁我们的比武约定不成?”
老头被说得老脸一红,恰周围起哄声响起,在半空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请三少爷手下留情。”
一温润声音自看台上传出,闻声看去,四爪蟒袍青年从座位上站起,眉眼与帝君生的极像,却没有他父亲身上迫人的气质,反倒更显圆合。青年打了个手势示意那老者退回去,这才跨步跳下看台走向江慎,从戒指中取出一物塞入江慎口中,便见他周身乌黑顿时便没了继续蔓延下去的迹象。
苏锦不由大怒,“怎么,莫非二太子连这事也要管上一管?”
“我知你二人事先有过约定,但这江慎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可以,还请萧三少爷高抬贵手。”
“笑话,”苏锦满面讥讽,“现在知道让我饶了他了,我且问你,若是此时要被他斩于刀下的是我,你还会站出来吗,难道说我成国公爵府三少爷的性命还不及这么一个咋种?”
段子渊被她质问的呼吸一滞,只己方理亏,纵是对方说得再难听也不再反驳,反倒是低下头,双腿弯起,身子下伏,在所有人的诧异与惊悚中,想着苏锦的位置,跪了下去。
“还请三少爷饶他不死。”
场面一时间失控,多少人脸上已露出惊骇的神色来。
苏锦面容不由一肃,声音再次加大,已是怒不可遏,“段子渊,你可是害我?”
“子渊不明白三少爷在说什么,只请求三少爷饶我救命恩人不死。”说着额头触地,便要磕头。
就在大家感慨于这一幕并等待苏锦如何反应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苏锦已经仰头狂笑起来,“段子渊,二太子你好算计,你这一跪,赢得了天下仁厚之名,感恩图报的大势,自是人心所向,今日不论我是否杀他,你都再无损失。只是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一跪,又当要置我于何地?”
却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把他这一跪里的龌龊全剖析了个明白,哪怕日后帝君恼怒,也再不能从这上面做文章,而段子渊一招失手,立即便从宽厚的太子变成了满腹算计的小人,这皇位之争,因而也就落了下乘。
说完这句话,苏锦再不理会他,反是转身冲着帝君所在的位置跪了下去,“今日之事想必陛下自有定夺,萧琅愚钝,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帝君指示。”
段子渊一张俊脸顿时白了。
帝君思索片刻,继而有了答话,语气里却无任何不快。
“即是这样,你二人各让一步便是,江慎自断经脉,自此再不可去找萧家麻烦,也不可记恨任何一人,萧琅,你可满意?”
苏锦咬咬牙,头垂下去,“吾皇万岁万万岁”
帝君垂头微笑,再不发一言,朗朗晴日正午阳光静好,可是无论从哪一个方向,没有人能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苏锦转过头去,看着江慎一寸寸震断自身筋脉,不论他以后是否会成为残废,他这一身修为势必已经大打折扣,至少短期之内,再不会给萧家造成威胁,而他能不能活过这所谓的短期……苏锦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夜弁星,笑了。
所有人都以为苏锦这么做是面对皇权的屈服,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妥协,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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