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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家一行渐次远去,夜弁星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再次挺拔于天地间,指挥各方部队依次维持秩序,等到所有人平安离场再无人闹事之后才带队离开,一个人转向亲王府,一人一马,背影踽踽,被正午烈日涂地模糊不清。
“爷爷,为什么三皇子没有来?”上车之后,苏锦才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她清楚地记得帝君周身的座位上只坐了三个人,如今都见过,却惟独少了个三皇子。萧家如今因她这一战,势必会被牵扯入帝国夺嫡之争,虽这是早晚的事,但导火索毕竟是自己,于是更加上心,只希望能在夹缝中试图寻到一个相对安逸的环境,以求生。
她是真的不愿害了萧家。
萧鼎笑着点点头,此战之后,哪怕自己的孙子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他也不觉得大惊小怪了,想着日后局势,也觉得该跟他说一些朝中事。
“三殿下年幼之时母妃去世,那时帝君还是亲王,正处于夺嫡的漩涡之中,帝君感念其情分,答应让三殿下段淇奥远离宫廷倾轧,因此秘密送了出去,至于送到了哪儿,各处猜测不一,甚至有人曾拜请夫子奕推演,得出的结果是依旧活着,再近一步,却不肯说了。如今他在哪儿,也恐怕只有帝君知道了。”
苏锦点头,正待思索,忽而下腹一阵热流,面容又是一僵。萧无良大笑蹂躏她的脑袋,“你动来动去做什么,什么都不懂还学大人装深沉,怎么,凳子上有钉子?”
“不,不是,我就觉得这一身血蔫蔫乎乎怪难受的……”苏锦讪讪笑笑,怎么看怎么假。
马车刚刚到萧府正门,也不待长辈先下车,苏锦一个俯冲便跳了下来,在所有人的诧异中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银杉见自家少爷一身血迹被吓了一大跳,还没上前就见他冲进了下人使用的茅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茅厕里忽而一阵哀嚎。
银杉:银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银桐:……
话说夜弁星一路跑马回府,讲马匹交予管家后跺入习武场中,平静交代,“酉时叫我,有人来拜访就说我不在。”说着转身进了院落,这里是夜弁星平日习武的地方,更是怀沙亲王府中禁地,管家即可会意,将园中之人全数赶了出去,小心替他关好了院门。
夜弁星吞了口气,这才利落地脱掉自己的上衣,躯干之上一层累着一层的刀疤堆叠起来,这全是战场上落下的痕迹。
用凉水浇下草草冲了个澡,夜弁星这才开始练功,不论身形面色依旧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只不过出手却是愈发凶狠,园中顽石碎屑如烟灰铺满天地。
指尖斗气色泽已然加深许多,夜弁星能感觉得到极星五阶的膈膜,想必突破已然不远。忽而周身一僵,斗气快速收回,整个人已经跪倒在地。
许久,于苍莽之中浮出一道声音来,飘渺于虚无,就像是隔了几层天地投影下来的,十分不真实。
“你今天,做的很好。”
夜弁星垂头,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良久,“你今天答了萧琅的话,可是真心?”
夜弁星忽而抬起头来,直视恍若无物的长空,一轮烈日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我要江慎。”嗓音沙哑异常。
“那就再等几年,他现在还有用。”那声音再次浮出,语调威严仿佛能把他脊梁压垮,似是有些恼了。“不要拿你那副所谓正义的肚肠来衡量他,小人又怎样?小人有欲望,便更好控制,有的事君子不能做的,小人却可以做的很好,还能替你背负骂名,有时候我们需要小人。”
夜弁星十指扣入泥土,半晌才再次垂下身子,“念夕知道了。”
空中声音低低一声叹息,再次弥散于无踪……
酉时降至,琼林觥盏在即。
戏说每次琼林宴名义上虽是宴请诸文武新臣,但多年下来,已经成了帝国不可或缺的皇家相亲大会,这一日各大大家族未出阁的女儿家都会精心打扮以盼求得一如意郎君,并为家族添上一力。各处拉拢新臣的手段无非金钱美色,权欲耳耳,帝君想来不予干涉,于是一代代下来,便成了传统。
苏锦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又因为今日白天之事,自是被留在了家里。她也正好自得其乐,蜷在床上抱着碗热糖水喝得自在,银杉银桐守在外室,彼此小生交流着。
银杉:银桐,你有没有发觉月事带好像少了?
银桐:我也刚想问你,我这个月刚备下的就不见了一半,你说该不会是给哪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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