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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爷面沉如水,显然是信了几分,她咬了咬牙,不管了,今天就是将那几个心腹全牺牲了,也要将他们夫妻拉下水,她想到这里,一不做二不休,打断了婆子的话,问罗喉道,“媳妇是说,溟儿是早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早早就私藏了?”罗喉淡定的点头,“是。”“来人,把账本拿出来,再去请出天安当铺的掌柜,哦,城守也一并来吧。”“母亲!”出口的居然不是罗喉,而是夜麟,他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儿子知道错了,请母亲责罚,但这是家事,就不必传扬到外头了,否则,与我们王府的名声何益?”哐堂一声,杯子都砸到了地上,王爷涨的脸通红,“混帐,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王妃之前同他说了,他还不信,现在,现在这个儿子,居然为了……他看着儿子挺直了背,那倔强的表情神似了那人,募然心里一痛,也就没打的下去。王妃顺势扶住他,道,“王爷不必生气,麟儿也只是为了帮弟弟,他一向孝顺,待他多想一想,就知道把该如何行事了。”王爷按着胸,气的气喘吁吁,“来,来人,把这个逆子拖出去,给我打,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停!”他想了想,犹自不解恨,怒道,“夜麟你给我听着,就算没有溟儿,也还有你哥哥,这位子,怎么样,也论不到你,趁早死了心吧!”罗喉一楞,似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句,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夜麟,却只见他一脸淡漠的给王爷磕了三个头,接着,便被带了出去。一时间心下剧痛,或者,他是真的做错了么?夜麟抬回来的时候,也就多了一口气,他虽然有功体,但也架不住那些人拿着大棍子往死里打,震伤了内腑,罗喉检查了一番,压抑不住的怒气几乎烧尽了半个院子,他默念了几遍清心决,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後打发了人去准备热水,伤药。三九寒天,夜麟在地上跪了那麽久,又在院子里被重责,若不是早早的拿热水给他敷腿,怕是会留下後遗症,他虽不是医生,但身为一个武者,基本的常识总是知道。他又扶起了夜麟,运功给他温养了一下心脉,感觉到他的心跳虽然微弱,但慢慢的,也开始有了些力,心里也默默的松一口气。他将夜麟放下来,自己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抚着那人皱起的眉,惨白的脸色,还有乾裂的唇,心里的抽痛并未平息,反倒更是沉重了起来。他知道,夜麟舍不下离开这里,不是为了权势,他只是舍不得兄弟,也被自己的誓言给困住,即使夜麟没说,他多少也猜到了,夜麟心心念念的事情是什麽。但身为一个旁观者,他看的比谁都明白,那只老狐狸,是绝对让这个傻孩子如愿的。可是,那只兔子外柔内刚,他的坚持说也无用,是以,这次幽溟的事情,罗喉确有推波助澜,甚至,还给了幽溟很多帮助,让他能够顺利的带着爱人逃走,而王妃找到的线索,很大一半。也是他故意留下。他算准王妃会利用这件事,重新夺回大位,也算计自己会面对的难堪。唯一没有算到的,还是这只傻兔子,他真傻,比他想像的还要傻很多。罗喉微微的苦笑,在夜麟苍白的唇上吻了吻,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他拧了一块毛巾,敷在了夜麟的额头,而他握着夜麟的手,也一直没有松开,直到医生来了也是如此。王爷在盛怒中,王府养的自是使不动了,好在他自天都还来了两名医生过来,而且就在离这边不远拨了院子,过来的很是及时。他们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见主上一动不动的握着那人的手,只当是没看见,换了个手诊便是,倒是罗喉自己担心,让开了位置。医生先後诊了脉,又对看了一眼,均摇了摇头,罗喉的心沉了下来,沉声道,“他如何了?”“不大好,脉沉无力,内外均伤,且愈结於腹,血气不得通畅,若是不能好好调治,怕是……”他话峰一转,“最主要,还是他求生欲望不强,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若是能解了这个结,自可药到病除。”罗喉的眉峰上挑了挑,又缓和了下来,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两位先生,先下去歇着吧,药方子,拿去让人煎。”送走了大夫回转,他才发现夜麟不知何时醒来,双眸的神采有些暗淡,茫然的看着帐顶,罗喉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仍是烧的厉害,轻声问道,“要喝水麽?”好半天,夜麟才反应过来,唇微微动了动,罗喉坐到床边,将他扶起来,靠坐在自己身上,然後端过了旁边小几上的水,先运功体温了温,这才准备喂他喝上两口。看着夜麟乾裂的唇,水却是喝不进去,罗喉含了一口,然後俯身下去,柔软的唇让他眷恋,然而,他没有多做停留,一口一口,将水喂了进去。见一碗水都见了底,罗喉微微松了口气,轻轻擦去他唇角的几滴水迹,正擦着,却只见夜麟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刚刚喝进去的水又涌了出来,还夹着淡淡的红色,一直到什麽都都吐不出来,他的四肢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