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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秦默仰头——因为太靠近,他只能微微仰头才能看到刑毅的眼睛。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眸底映出了路灯朦胧闪耀的光芒,“我怎么会过得不好。”
刑毅从秦默淡然没有波动的双瞳读出了点滴疲惫,他看穿,却没有拆穿,只是问,“吃饭了吗?”
秦默挂掉电话摸了摸肚子,抬眉,“饿了。”
他看了一天竞价对手资料,吃饭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
如果不是刑毅问他,他还想不起来自己没吃饭这件事。
“我也没吃。”刑毅答。
“保姆请假了,冰箱里没东西。”秦默半转过脸督了眼自己家的方向,松散柔顺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在微风中轻轻摇动……
很快,他回过头,对刑毅道,“走吧,找个地方吃宵夜。”
“想吃什么?”笑意在刑毅眼中荡开,深邃又柔和……
“我想吃的不能吃。”秦默望着刑毅,抿嘴一笑,便转过了身。
刑毅伸出手,拉住将要迈出脚步的秦默,“什么意思?”
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让人不误会都难。
秦默扭过脸盯着刑毅认真看了半晌,倏地笑出声来,“你就当我没说吧。”
放开手,刑毅走到秦默身侧,“已经听到了,怎么能当做没听到?”
“空气你吸进来不也要呼出去么?”
“吸进来是分子态氧,呼出去是二氧化碳,怎么一样?”
“你一混黑的还知道这个?”
“你说这话就太伤人自尊了,黑社会也是很需要学习的。”
“……”
他们肩并着肩,向着刑毅的黑色走去。
夜色幽幽,异常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闪亮,星群织成一张不规则的网。
两人在车门边停下,几乎是同时转脸看向对方,凝视彼此的双眼。
夏季特有的温润的风吹拂过面颊,轻轻扬起他们的发……
“你知道你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么?”秦默指的是他们在同一张床‘上度过的那个夜晚,对于那晚刑毅说过的话,他有些耿耿于怀。
刑毅只是沉着声道,“我没睡着。”
听到这个回答,秦默心下撼动了一番却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扬了扬眉,绕到车子另一侧,打开门坐上了副驾驶席。
把车门一关,刑毅扣上安全带,问秦默,“想吃什么?”
“海底捞。”
刑毅转头看了秦默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吃这么平民的食物。”
这话让秦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就没吃过苦?”
“愿闻其详。”刑毅放下车窗,从烟盒里抽出两支香烟,一支叼在自己嘴上,一支递给秦默。
“那是初中时候,我爸经常外遇,我看不惯,就跑到B市去住了一段时间。”秦默借刑毅的火点着了烟,别开头继续道,“那时没什么钱,只够在B市租一套很破的房子,至于学费,餐费都靠打工解决。”
如果刑毅没有记错,秦默说的应该是他们就读同一所学校时的事。
在刑毅记忆中,秦默总是来去匆匆,就连午休时间都不见人影。
“因为我那时只有14岁,找不到什么正规体面的工作,只能去餐馆端盘子。”他吸了口烟,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但赚到的钱根本不够用,我每天中午只吃一个馒头。”
说到这里秦默低头微微笑起来,“我怕同学们笑我寒酸,都躲起来吃。”
对方嘴角那一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笑令刑毅震撼到静默。
心酸,心疼的感觉同时涌了上来。
秦默说的这些刑毅从未发觉过……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没能发现秦默光鲜亮丽的表象下那些隐忍不易。
而即使这样,秦默看起来还是活得那么从容潇洒。
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大起大落、富有到贫穷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宠辱不惊。
不知不觉中,烟灰掉落在刑毅的腿上,他拍了拍,装作不经意地道,“你说的那套房子……”
“就是你之前去过的。”秦默笑了笑,“后来我建议我爸把那块地买下来,改建成高级住宅区。”
心烦意乱下秦默会跑到B市并非巧合。
他选择去那个地方疗伤,是因为他最穷困潦倒的一段日子也在那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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