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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晃悠等你。
他看得到她脸上有时间划过的阴影,手指间有人和事故磨出的麻利。
某个相安无事的夜晚,康纵说他孤独。莫小鱼说他寂寞,祐祐说他无聊。
布丁翘了兰花指喝饮料,然后分析说:孤独的人内心总是渴望被理解,悲剧性的性格导致一世孤独,就像康纵。然后莞尔一笑。
而寂寞的莫小鱼,你等待被火点燃,被人温暖。本身便没有太多喜好和悲哀的生命最值得人去宠爱。
无聊的祐祐没有什么能再勾起你的注意,不停的需求消遣而终不可得。
三者意义不可混淆。
孤独更为高尚。为孤独的康纵干杯。布丁举起了剩余的芒果汁,眼神里闪烁了同为高尚者的光芒。
她笃定地以为孤独的人入夜后总希望找到一个另外孤独的人。
可是孤独和快乐或是痛苦一样吗?
两个人分享,快乐便成了两份,痛苦也成了一半。
孤独的人在一起,还是有孤独。表象的温暖足以互相安慰了。
康纵需要的也只有安慰。就像莫小鱼第一次摸他的头时,康纵突然就被软化了,突然也就看透了孤独是不可解决的难题,于是也似乎明白了小爱的意义。
人与人的相互取暖并不是大情大爱的纠葛——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莫小鱼和布丁就不知道。
《离爱》第五章(1)
01
全台的招考在最大的会议室举行,黑压压一片坐了五百多个人。而莫小鱼匆匆写了一个小时试卷,便在众人的哗然里走了出去。招考并不是考试,不到收卷时便一直有得到的可能,莫小鱼提早交卷的理由无非是布丁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向他打招呼考完后去找她。
于是两点半的广电中心的马路和保安,都显得懈怠。同样疲倦的还有断断续续的雨,不想下却也不甘心的样子。
布丁在广电的附近有一处自己租的宿舍,离电视台很近,行五分钟就到。
门口挂了一块五好家庭的牌子,破落而锈。敲完了门莫小鱼靠在走道的栏杆上,有一个老太经过他,警觉地打量一番。布丁的邻居似乎在听戏,又似乎在看武打片,哐哐地好不热闹。莫小鱼转了头,想更确定一下,门却开了,布丁看了一眼他的后面又纳闷地看着莫小鱼:
考完了?
布丁在广电的家多少显得有点阔绰,和门外的世界格格不入,黝黑的瓦,苍青的藓,冰冷的空气被无一例外地挡在门外。亮堂堂的走廊,通往一间终日如春的房间。地上却凌乱地摆了榻榻米,突兀的地方有一堆看不清作用的电器。一个人的生活。
你在干什么?
等你。
莫小鱼至今记得听到那两个字时耳膜嗡嗡的响声。布丁的脸十分平静,笔直的削发如面片一样落入汤水,波澜不惊。她好像微微盯了一眼自己的脚,唇边扬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的表情。
即使莫小鱼理智地说清楚了:“你不是喜欢康纵吗?”可是那一刻,他仍然听到了大脑里涌起的澎湃以及血管深处传来的炸裂声和一些奇怪小虫子发出的底吟。
莫小鱼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等我?
下午三点半的斜阳。布丁只泡了一杯微热的咖啡把两个人往逼仄的空间和选择上逼。CD中不知疲惫的放着《love story》。五遍。十遍。
02
放开手,往北方走,只留下伤心的树,独自忍受。
于是有了认识五年后的第一次拥抱,莫小鱼颤抖着把布丁搂在怀里,还在问她:“你不是喜欢康纵吗?为什么要选择和我在一起?”
当感情只能面对感情时,问句便成了自我剖腹的工具。
布丁心里用高中女生和社会女人的心态就氤氲出了答案和结局,最不自信的人才会说出“为什么”“我希望”“我想不明白”“你保证”之类的语句。靠在莫小鱼肩头的她的脸并不如她的身体反应激烈,她有一瞬间甚至在想:这是我唯一的五年的男性朋友,我需要就这样放弃他吗?
可她还记得那天康纵在大堂对她说的那句话,就在康纵对她说那句话的同时,祐祐也插了句话,她上天保佑幸好是祐祐来了,不然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装作没有听到那句话。康纵一字一句地对布丁说:“布丁,你太自信了。第一,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所以小鱼他也不会有伤害。第二,即使没有小鱼,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第三,不管世界上还有没有女人,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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