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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颐和园修筑挪用海军经费,光绪帝的父亲奕■(醇亲王)在其间跳得甚欢,在光绪帝将要亲政的时候,他担心慈禧恋战,拒不交权,乃定计重修颐和园,想以此坠毁慈禧抓权的意志,使其耽于游乐享受而放权,用心不可谓不深,帝国的财政本来漫无限制,最后只有将海军军费挪作他用,甲午战争前七年就没有添置过一只战舰。
醇亲王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再有办海军的时候外商与李鸿章及其手下狼狈为奸,各种人事漏洞造成战略、战术、武器运用不如人。
李鸿章是一方诸侯,也是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人物,在慈禧的面前却卑微恭顺的像个奴才。
老百姓的生活,人民的疾苦,她漠不关心,尽情享乐。对那些烦琐而具体的国家事务,更是不屑一顾。她自己不干正事,却对那些想干点实事的人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上纲上线。她关心的只有她的权势地位。她呆在幽暗的行宫之中,成天算计的都是如何巩固她的权位,如何打击她的敌人,如何让民众臣服于她的淫威。
慈禧治下的官场,早已经没有了理想主义那一套信仰争端与政治歧见,他们之间的互相咬噬,纯属利益驱使,所拼命争抢的,不过是权力的大小多寡罢了。帝王专制与个人崇拜给中国带来的荼毒,到慈禧秉政时期,不仅未见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依旧在这个古老的大地上横行肆虐。
悲剧之所以为悲剧(1)
张一麐《古红梅阁笔记》说到甲午战争,海军在大东沟被夷平,陆军也在平壤失事。此前,副将聂士成曾经向李鸿章建议,应趁日军初入朝鲜立足未稳,先以大军渡过鸭绿江迅速占据平壤,而以海军舰队扼守仁川港口,使日本军舰不能得逞。牙山、成欢之兵与北洋海军共同牵制日军,然后以平壤大军南袭汉城(今首尔),李鸿章似乎听不明白,未予实行。
张先生说,李鸿章“其精神全在守而不在战,此其病根也”。
王伯恭《蜷庐随笔》说,“器械训练,百不如人”,怎么和人打仗呢?翁同龢笑他书生胆怯,说是北洋海陆两军,训练声势如火如荼,难道还不堪一战吗?王氏答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确知不如,安可望胜?
这时张謇也说:“与日本战,海军为主力,北洋海军,船只吨数,倍于日本,镇远、定远巨舰,为日本所无,中国力能控制海上。日本陆军,与吾相抗于朝鲜,一长条地耳,陆军器械亦相若,我已占地理优势,在用兵者何如耳。”
于是王伯恭就把交流的情形拿到外间去说,那些人都笑话他,说你一个孝廉而已,却想和翁、张两状元相争,还不落下话柄吗?
其实主战、主和其结果都是悲剧。
战后订立《马关条约》与中国积弱实巨,从此将中国打入深渊。
签合约时节的李鸿章,他的重量、分量,清廷对他的借重和贬斥,充塞歧出矛盾。就像民间男女的纠葛,是见不得的离不得。
甲午之战后,陆军、海军一败涂地,李鸿章被革职留任。清廷临时抱佛脚,又想起当年的湘军来,遂调刘坤一到京,殊不知当年的湘军已经只是一个符号,也不堪振起。李鸿章军在东北惨败于日本,名誉扫地,清廷无计可施,乃起用湘军旧将,以两江总督刘坤一为钦差,付以关内处军事指挥大权。但湘军同属*不堪,一是严重吃空额,谓十营实不满五营,八营不足三营,军官克扣军饷视为当然,实战不堪日军一击。
后来北洋军阀的真身即由湘、淮军羽变而来!实可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的会打洞。
三四个月间,日军连陷数十城,跟钢刀切萝卜相似。
李提摩太分见张之洞(南京)、张荫桓(上海),劝其力挺变法,求有以改革之。外国人比他们还急。其后,李提摩太又再次向李鸿章论述变法的必要性。到张荫桓赴日求和被拒,北洋军覆灭,清廷惶急日胜一日了。
1895年1月初,清廷派张荫桓、邵友濂为全权大臣,赴日求和,日本不愿与其他大臣谈判,认为不够资格。被首相伊藤博文歧视,以其并无全权,备极轻蔑至令其滚蛋!清朝不得已撤销李鸿章的处分。于是李鸿章亲自出马,到日本马关和伊藤博文谈判。其间,被一日本刺客枪击打中脸颊,当场昏倒。
谈判的条款都是割地赔款。除大宗以外,还有教训孙子般,让中国开好河流,供他们的船舶开行;包括在中国驻军,而驻军的军费要由中国承担……
所以,史学家黎东方说,李鸿章的答复,其口吻,“不像是统帅口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