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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握紧长剑。看背影,是头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成年狼,该是狼王不错。
狼王华丽的转身,冰蓝的瞳孔,残目上一道伤疤,深可见骨!
破军!
倾之不会忘记那道伤疤和那只蓝眸,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但愿破军也没有忘记他,否则,恐他今日难逃此劫。
蓝色的眸子似乎比从前更加冰冷,它安静地注视着倾之,不进不退。
蓝、白、红之间的对峙。
谁也没打算首先发起进攻,倾之自是对破军存了侥幸,而破军却似乎在等什么。终于,令人窒息的等待过去,一只体型较小的母狼施施然出现在倾之的视线中,它口中叼着一只白色小兽。
母狼缓缓的,毫无敌意的走到倾之面前,低头将小兽放在倾之脚边。它蹭了一下倾之的腿,似极依恋,却只是一下,就转身回到破军身边,与狼王并立。
贪狼?
倾之记忆中那个爱撒娇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成熟而矜持的公主了。
冰蓝色的眼眸带领着它的狼群和妹妹将一人一马一只无名小兽和同伴的尸体遗弃在冰天雪地之间
倾之失力地瘫坐地上,看见狼群走了,他有些不舍,那是他曾经的朋友,它们走了,再不会回来——因为它们已经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王国;而更多的却是死里逃生的庆幸——终于可以放心地喘一口气了。
白色雾气温热地扑在脸上,带着血腥的味道。
倾之不知道破杀和贪狼是怎么到的玄都,或许它们三个曾经一路追随他,后来追丢了,就融入了当地的狼群,还成了狼王。
“好样的!”倾之心中为破军叫好,只是,他为什么没有看到七杀?
七杀留在了别枝山?遭猎人屠杀?在争斗中丧命?甚至,就是在与破军的狼王之争中冒出这个念头,倾之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不会,它们是兄弟,不会自相残杀!
兄弟?
亲情?
师父说过,他的父亲与常熙亲如兄弟;而他的母亲,是商晟的亲妹。可就是他父亲的兄弟,他母亲的哥哥,害他国破家亡!
然而狼终究还是比人有情,虽然倾之不可能知道,但七杀是在与上任狼王搏斗中丧生的。其实它本可以放弃,它本不必拼杀到两败俱伤,但为了兄弟破军能顺利当上新的王,为了破军和贪狼能在新的狼群中立足,七杀战斗至死!
倾之休息了一阵,才想起脚边还有只毛绒小兽,拎起它的后颈,仔细打量。
白色,卷毛,不错;
形如狮虎,状大如牛,没看出来;
有灵性,通人语
“喂,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卷毛小兽似遭轻慢,不满的“嗷”了一声,四爪蹬空,徒劳挣扎。
倾之却敛了方才的孩童顽劣,神情严肃:难道这真是传说中的卷荼?母兽哪里去了?而狼群徘徊不去就是为了保护这只灵兽?“卷荼现,天下乱”?
颜鹊自由散漫,不敬天地神明,倾之受师父影响颇深,也不信鬼神之说。
即便深山中确实有卷荼这种动物也不稀奇,而一只怀孕的母兽因为某种原因来到山外也有可能。在野外,母兽遗弃幼仔的事情时常发生,而狼群连小孩子都会“认养”,何况是只小兽呢?
只是,倾之颇为不解,破军和贪狼为什么要把这个捡来的便宜“儿子”扔给他?难道以为这回捡回来的也是他“妹妹”,所以才要还给他?
总之,头痛。如果不带回去,这小兽必然是要冻死饿死的,如果带回去看左鹜的意思,万一小白毛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卷毛小兽挣扎一阵,见没有引起倾之的注意,便委屈起来,呜呜讨好。倾之皱皱眉头,将小兽抱进怀里,轻挠它的肚皮。小兽被抓得舒适惬意,便闭上眼睛睡了,却不知倾之此时所想:皮毛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肉质想必也极鲜美
待到大队人马找到倾之的时候,已是深夜。
颜鹊几乎是摔下马来,看见倾之一身是血,大惊失色。
“青儿,你”心疼是不必说的。
倾之忙道:“师父,我没事,这是狼血。”
“小兄弟遇见狼群了?”左鹜也翻身下马。
“是。”倾之点点头,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我被狼群围攻,马被狼咬死了,我也伤了几匹狼,幸而将其击退。”
“击退狼群?”后面的黑甲军有人啧啧称赞,有人口气质疑。
“到前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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