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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人雁又跟小曲探讨,如果将来,后悔药真的从一枚固定在身上的定向电流发射器,变成了能吃到肚子里的药片,会有人敢吃吗?
“我觉得吧,这世上从来不缺胆大的人,很多人就是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一旦有了成功的开始,后面就会越来越顺利。但关键是,可服用药,是不是比其它形式能够更好地缓解后悔带来的痛苦?”
“小曲,你说得有点道理。”
“教授你想,将来你开一间药店,上面写着‘只卖后悔药’,货架上摆着好多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药片,肯定大家都感兴趣,说不定就上头条了,不是有的明星费尽心思,还总被人抢了头条么。。。。。。”
说着说着,曲南休忽然想起了屠天。刚才描绘的那一幕,不就是幻境中看到的屠天的后悔药店么?!
罗人雁哈哈大笑:“我看你是小说写多了!咱们国家对药品的管制非常严格,每一种药品都有它自己的质量标准,以及管理药品质量的制度和方法。所以正规药品的生产经营活动,是处于国家严格监督管理之下的。我看把后悔药真正做成‘药’的样子,还早着呐!”
摇摇在旁边插嘴道:“对,只要能缓解痛苦,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罗人雁想起了什么:“对了摇摇,那个海天还在打电话给我,想约我‘侄女’呢,哈哈哈,你还考虑不?”
摇摇把头一扬,语出惊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沧海和巫山,明摆着都是曲南休啊!
166 还了俗的尼姑
李老爷子沉睡不醒,大家也逐渐接受了现实,各自恢复了正常生活。
李汤霓这才又想起亲生父母的事来。
虽然她有些抵触,还还是拗不过心底强烈的渴望,就是想要弄清楚,严叔严嫂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一天,她忐忑不安地来到医院挂号处,弱弱地问:“请问,亲子鉴定在哪个科室做?”
挂号处里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司法亲子鉴定还是个人亲子鉴定?”
还没等李汤霓回答“个人”,那人就滔滔不绝说起来:司法亲子鉴定,需要双方鉴定人到场,现场采样、拍照片、工作人员核对核对证件,带上鉴定人的有效身份证件,司法亲子鉴定的报告才是有法律效力的;如果是个人鉴定,可以不提供证件、照片等,只要提供被鉴定人的样本。但是我们这儿做不了,你得到专门的鉴定机构,比如出门左拐五百米,‘xxxx亲子鉴定中心’,费用三千左右。。。。。。”
可能是时代发展了,现在咨询这个业务的人多了,挂号处已经把这段念得倒背如流。
因为挂号处外面的玻璃上有扩音器,周围的人都听得到,纷纷投来各色目光。
不乏有人心里想,世风日下啊,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李汤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涨红着脸赶紧离开了,手伸进兜里紧紧攥着一个小铁盒。
来到那家亲子鉴定中心,事情就简单多了。大家都是来办同一件事的,心照不宣,也很平等。
李汤霓递上了那个小铁盒,里面装的是几根严嫂的头发。
那天在曲南休家吃饭前,严嫂还挺开心的,用手势动作跟李汤霓交流,表示自己最近常常掉头发,一掉一大把。
当时李汤霓看到她肩头果然掉落了几根,帮她摘下来扔掉,还跟她说多吃点黑芝麻,晚上不要熬夜做包弄太晚。
后来严叔说了他们送养孩子的事,李汤霓就留了个心眼,临走前,严嫂弯腰扫地上碗碟碎片的时候,又轻轻从她肩头拿走了几根头发。
新掉下来的,还连着毛囊呢。
现在,这几根头发该派上用场了。
李汤霓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从自己头上也拔下两根长发,然后转身出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她要的是最快出结果的服务,两个小时。
想着这才几天的工夫,生活就发生了两个巨大的转变,太富有戏剧性了。难怪人家说,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剧本。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进来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很奇怪,在室内还戴着大墨镜。身上穿着极其考究,一举一动也十分小心谨慎。
别人进来都是领张号,坐下等着被叫。
这个女人进来之后,某间办公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领着她去里面,明显走后门儿。
李汤霓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