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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二千日元。”一些负责官员如是说,结果大藏省和军方之间形成“极大的纠纷”,吵得不可开交。1939年12月7日,甚至“一直对峙了一整夜”到“将近天亮时分”,才以大藏省增加两亿九千万日元预算而勉强达成妥协。缩减人员的事也暂时作罢。
大藏省与军方的矛盾刚告一段落,军队内部又争吵起来。1940年5月,日陆军省、参谋本部决定缩减在华驻军,以省下钱来加强关东军的军备。消息传出,日中国派遣军反应强烈,总司令官西尾说:“这样一来不好办了,”并决定让总参谋长坂垣回国,当面力争。5月19日,又专门开会研究这一问题。与会者情绪激动,“总的意见是,如果中央部一定要削减兵力的话,就请改变总司令部的阵容吧!”
也有人说最好还是避免“最后辞职”的态度,负责作战的副参谋长本多听了没好气地说:“削减十万的话,说什么也干不了。
最好派一位新人来。”坂垣就这样带着大家的怨气、不解,于会后回到东京,与陆军部谈得很不愉快。据当时任陆相的畑俊六的日记:“坂垣中将的态度比军司令官更加固执,怎么也不服从。”因为财政困难,尽管日中国派遣军“自1月初(指1940年)以来拼命要求陆军中央部派遣新的精锐兵力,但年度已过而未见答复,极为苦恼。”在华日军兵员短缺,顾此失彼。为掩饰这种捉襟见肘的窘态,当年日本人倒也想了不少补救的法子。1940年夏,当一二九师部队偷袭山西长治、高平一带的日军警戒线时,竟发现有的地方的“哨兵”
是橡皮人或木头人。橡皮人的肚子里还藏着毒气,几个战士用刺刀一戳,毒气冒了出来,好几个战士还中了毒。
“百团大战”时,也发现过日本人搞的稻草人、假炮。在冀中,老乡们讲“敌人的汽车每天四点钟的时候从这儿过,……汽车里并没有许多人,两旁站的都是假人,远远望去,这些假人与真人差不多。”刘伯承师长当年曾风趣地评论说:“看来,敌人的名堂还不少哩。这是由于他战线过长,兵力不足,无法兼顾,形成到处挨打的架势,就好比一头野牛在沟里吃草,向左伸嘴左边挨一棒,向右伸嘴右边挨一棒。结果在左右受敌之下,只有吃亏。”
也因为财政困难。从1940年起,驻华日军开始“就地筹措”经费,也就是日本国内不再拨与经费,让他们“自力更生”,以战养战。日本兵哪会什么自力更生,还不是掠夺中国的老百姓。
冀中区一位干部,曾记述了1941年前后敌占区百姓所要承受的苛捐杂税,竟达40余种,最主要的有:“(1)地亩钱粮和门牌捐。每亩每月花费七角至二元左右。
(2)户口册费。敌人为了‘治安强化运动’,清查户口,全家人口登记。每月每户交纳户口册费二角。
(3)照相费。敌人强迫各家照相,说是什么‘良民像’,无非是想法子向群众榨取钱。照相费每片四角,印戳登记二角,装夹三角,铁索二角,县署印戳登记二角,共合洋一元三角。
从冀中开刀(6)
(4)地亩捐,商户捐,保险费,学堂捐,警备费,报纸费等,每月各五元。
(5)壮丁袖章费二角,保、甲旗费各五角,穿旗棍八角,新民棒二元(敌人欺骗说,有新民棒,便能打犯错误的日本兵和伪军,想用这方法来迷惑群众。唱戏费,每家先拿钱买若干戏票,每张三角,其实唱时还需要再买)。
(6)月份牌费,自行车捐,大车捐,牲畜税,食粮捐,木货费,庆贺费(节礼、敌人人员升官送行、欢迎及嫁娶等),慰劳费(敌伪打了仗强迫群众出钱‘慰劳’),作战费,赔偿费(敌人被我军打了,受了损失,让附近村庄负担),修工费等等……”
最后的结论是,一个村庄半年的开支“现款达到10880元、木柴71500斤、小米334760斤(每亩地合洋6元至20元左右,每人平均负担7元)。”当时有人说:“凡是在敌寇统治下的人民,从头发到脚趾,从屋里到屋外,从人体到牲畜,没有一样东西不是要付捐税的。”苛捐杂税再多,(据称路西有的地区多达120种)在日本人看来还是“合理负担”,再有的,干脆等于抢了:发票子。敌伪发行的票子,“它没有一点准备金,更没有一点信用担保,它只是一张彩印的废币,和阴曹地府的冥钞差不多。”冀中的百姓管鬼子发行的票子叫“鬼票”。因为敌伪滥发钞票,强行流通,这种钞票自然不值钱,造成通货膨胀,物价飞涨。冀中1942年“五一”大“扫荡”前,小米大体稳定在每斗3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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