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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百世?噢,得了,葆拉。我跟你上次见到我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等着瞧吧。我迫不及待地要与你一起庆祝。索尔给你打过电话了吗?他肯定没找到你。他有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他答应再找一位中提琴手。我们将演奏莫扎特的五重奏。他建议演奏克氏编号作品516号。这个主意真妙。你知道那首曲子吗?在米奴哀小步舞曲里,中提琴引导两把小提琴。我已经在看乐谱了。你会喜欢它的。特别是那段揉板。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你?”
康托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虽然疲倦,心里却很满足,他把电话听筒夹在头颈那里。这一天真是太狂热了。他脸上的肌肉都笑痛了。现在他很放松,特别是与斯塔福会谈之后,他心情愉快,正想找个善解人意的对象一起聊聊。“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芝加哥去。我这才刚刚开始考虑接下来八个星期里得干些什么。那几天我得呆在斯德哥尔摩。”
“到那时,你有的是时间。除了看看晚礼服是否依然合适,还会有什么事?你有晚礼服吗?”
“晚礼服?是的,我有一套,可那不行。我得穿燕尾服!别忘了,诺贝尔奖是由国王颁发的。”
“要戴高礼帽?”可以听得出葆拉很高兴。“还要练习一直弯到腰的深鞠躬?”
“我必须练习跳舞。在正式的诺贝尔宴会之后,有一场大型舞会。”
“这些你怎么全知道?”葆拉的话音里透出惊讶。“你该不会说,是瑞典人今天早晨告诉你关于燕尾服和舞会的。”
“没有,”他吃吃笑着说,“今天打电话来祝贺我的人中,至少有三位获得过不同的诺贝尔奖。我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有一位甚至告诉我他们会安排我住在哪里——在大酒店走廊尽头的一套高级套房里面,可以看得见水,斯特罗曼河的入口和桥对面的老王宫。他不仅带了妻子、孩子甚至还带上了岳母。这一次我替他们省钱了,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岳父母。”
“颁奖典礼一定很壮观,”葆拉渴望地说,“我只到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次,但没去过瑞典。还是给我讲讲你今天的情况吧。”
“好,你想像不到来了多少人,连大学校长也来了。我不记得他曾到生物科学大楼来过。你猜还有谁来了?”
“我猜不出。”
“你的亲戚。”
“亲戚?我的外甥女塞莉?你怎么会见到她的?”
“她和杰里…斯塔福一起到我家里来的。”
“斯塔福?我差点忘记了。与学生一起分享诺贝尔奖,你的感觉如何?”
“大多数诺贝尔奖都是分享的。”康托尽量说得很随意。“夫妻,父子,师生,激烈的竞争对手——有各种各样的组合。我倒认为师生、父子是最佳组合。”
“父子?这种组合多吗?”
康托很高兴继续沿着那个方向谈下去,他再次陷入了讲课情结。“有几个儿子沿着父亲的脚步获得了诺贝尔奖,甚至还有一个女儿:约里奥…居里(IreneJoliot…Curie)。至少有一对父子——布拉格(Bragg)父子在1915年一起赢得了诺贝尔奖。实际上,布拉格的儿子威廉…布拉格(WilliamL。Bragg)是历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获奖时只有25岁,比斯塔福还要年轻3岁。”最后那一句是脱口而出的。康托想要不说,可是已经太晚了。
第52节 与你一起庆祝
葆拉没有让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斯塔福来干什么?我以为他背叛你去找哈佛那个人……”
“克劳斯。是的,他现在还跟克劳斯在一起,今天他听说了诺贝尔奖的事,就直接乘飞机到这里来了。”
“与你一起庆祝?”
康托谨慎地回答道:“不完全是这样。”
“那为什么?”
我最好还是告诉她,康托想,毕竟她是唯一知道背景的人。“实际上,他来是告诉我说,他决定拒绝接受诺贝尔奖。”
“什么?”
康托很得意听见葆拉惊讶的叫声。“他觉得自己不配,因为只做了一个实验就获奖。事实上,他坚持说他要承认什么事情,我阻止了他。我猜得出他要说什么。我当然不想听他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决定不听那些麻烦事?即使在获得诺贝尔奖之后?”
“现在更加不想听了。”
他的话音里蕴含着某种警告葆拉不要再提的意味。“那么他想要拒绝诺贝尔奖。你是怎么劝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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