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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后响起轻声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这样,长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耍我。回头笑着喊了一声“长安”,却被来人制住双手,另外有人堵了我嘴巴,捆了我全身。
我被横着扔上了一匹马,固定了,带着朝山下走。
我被带到了山下一所民居里,但民居里有许多平国的侍卫把守,屋子里坐着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交谈着什么。见我被带进来,问道:“这是什么人?”
抓我的那几个人行过礼,说:“在屋子前发现的,一直喊‘长安’。大概是余党吧”
将领中一个长相年轻气质老成的人幽幽地看着我问道:“你是谁?哪国人?”
我瞪着他不回答。我知道这一定是篡位的四王子的人。长安现在生死未卜,我被抓起来什么都不能做,我早已心乱如麻了哪里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冷笑一声说:“你孤身一人,还穿着巫国衣服,想必是长安派往巫国的探子吧。”他顿一顿,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问道:“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子岐?”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怎么会知道我?他狠狠地瞪着我,对手下说:“既然如此,带去柴房,上刑。”
他身旁一个年长的将领阻止到:“叔良,尚不至于用刑吧,再问问。”
那年轻人一抬手到:“凡是跟长安有关的人都该死,何况他就是子岐。带走。”
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柴房里阴冷潮湿。我被绑在房柱上,两个二十来岁的侍卫在挑选刑具。那个叫叔良的人推门进来,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瞪着我,缓缓伸手揉搓我的脸,力气越来越大,最后扯着我的脸逼我与他直视。
他皮笑肉不笑到:“子岐公子,真是漂亮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动作缓慢却下手极狠地扎进我的左颧骨下,一点一点往里推进。
我疼得想死,起初还能坚持,后来再也忍不了,撕心裂肺地大喊“啊——”,想要缓解疼痛。他心满意足地一笑,抽出匕首。我疼得头晕,大口喘着粗气,出了一身汗。
他看着我的脸,问身后的两人:“上过男人吗?”
两个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叔良扭头盯着两人,两人才尴尬地摇摇头。叔良冷冷到:“这位子岐公子,恐怕比你们的娇妻美不少倍吧。你们试试吧。”
两个人低着头不动,叔良就一直冷着眼色盯着他俩。好一会儿,叔良开口道:“不遵守命令吗?”两人打个颤,抬头向我走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走近,声音出口已经微微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不看我,只是胆怯地解我的衣服。叔良玩味地看着这一切,我大喊:“住手!放开我!”显然他们更害怕叔良。于是我咆哮到:“你到底为什么恨我?我并不认识你!”
叔良森然一笑,说:“不认识我,还不认识承天吗?如果不是你,承天怎么会死!”
我一愣,明白过来,这人不是四王子手下,而是承天的人。他恨我。
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屋外喧闹起来。两人停下动作,叔良开门看去,一队衣着狼狈的人闯进了院子,两个人持剑打进了柴房,是南风和沐阳。
叔良没有带剑,但身手了得,一把匕首就与沐阳打得难分胜负。南风两剑解决了其余两人,过来砍断束缚我的绳子,将我扔出门外,自己也去攻击叔良。
门外有人接住了我,把我半裸的身子包在他的外衣里,抱着我向外拼杀。
这个怀抱,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抬头看到长安俊朗坚毅的面孔,长长的睫毛下黑黑的眼眸直视着前方,恍如梦中。我就一直贪婪地盯着他的脸看,看到他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平静了。
出门后,长安抱着我上了一匹马,待跑出很远,他才低下头来深情地望了望我,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的伤口上,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还不等我说话,长安的身体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沉。我迈腿翻身与他面对面坐着,双手环住他不让他倒下,然后在他身后摸到了一个往外涌血的伤口。我赶忙用手死死按住那伤口,不让血不停地流出。心里焦急万分,长安本来就带伤,今天为救我又受了新伤,我为什么每次都把他害得那么惨?
长安昏昏沉沉地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我捂着他的伤口不敢动,任凭马一路往前奔。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我不知道长安究竟怎么样了,我冷静冷静冷静,可是再冷静也想不出办法。直到后面有人赶来,我拼命大喊:“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