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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远送,为的就是要招蜂引蝶来传送花粉,上天把女人生得这么美,也是让你们来吸引男人的,你想一个男人,满脸大胡子,一身黑毛,裸然人前,只会吓人一跳,再也没人会去欣赏。但是女人就不同了,再丑的女人,在青春之期,身材婷婷,一样具有动人之态,因此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不着寸缕之际,而且这也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年岁的区别,每个女人,都有一段动人的岁月,却不会永远动人,年纪太轻时身子没发育,固无美感可言,到了中年,腰粗胸垂,一身肥肉,同样的也是动人不起来。”
“你是说女人一到中年就不可爱了?这我可不承认,别的不说,就以旧院来说吧,有好几个姐妹都已经三十出头了,锋头之健,尤胜于小姑娘。”
朝宗笑道:“我不是说中年妇人不可爱,徐娘风韵更迷人,但迷人的是风韵,是后天的修为,不是这种天赋的美感了。”
妥娘听得怔住了。
朝宗又道:“妥娘,你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但是青春不永,你身上的这一项美丽,目前正是花开盛艳的时候,再下去,慢慢的就会消逝了,所以我才想在最美好的时光,留下最美的印象。”
他说完竹笛就口,吹起一曲金缕衣,郑妥娘不知不觉间随着曼声变曲,翩然起舞。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清澈的歌喉里,在曼妙的舞影中,一袭轻纱被挥开飘落了,一片红色的胸衣又飞开了,露出了那迷人的、晶莹的、洁白无瑕的、玉也似的胸体。
朝宗忘其所以,笛子早就停了,目不转瞬地看着妥娘,直等她舞到身前,歌声乍歇,一个炙热的身子投进他的怀中时,他才警觉,忘情地抱住了她,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第十三章
郑妥娘是落籍的秦淮名妓,尽管她的装疯卖傻,使很多的寻芳客受不了她的锋利言词,对她缺乏兴趣。
但是,仰慕她的姿色和才华,宁受其嘻笑辱骂,而不惜一掷千金,志在一亲芳泽者,仍大有人在。
对于这些慕名而来的“雅士”,郑妥娘是无法拒绝的,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妓女与寻芳客之间,就是“卖”与“买”的关系。
也许一个是虚情假意,一个是自我陶醉,于是完成了“交易”。
以郑妥娘来说,她是秦淮名妓中的佼佼者,可以有权选择寻芳客,但除非是实在看不顺眼,难以忍受的人外,她仍然无法拒人于千里之外。
毕竟,她是落了籍的妓女,大爷只要舍得花银子,就得陪大爷寻乐子。
这些年来,郑妥娘接触过为数不少,各种不同年龄、身份的寻芳客,以她的肉体供人取乐、发泄,换取对方口袋里白花花的银子。
即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强颜欢笑,付出她的青春与自尊,满足花钱的大爷们的需要。
当然,为了“职业道德”,她必须奉献一切,却永远保留了情感。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虽不公平,却是事实,一个出卖灵魂与肉体的妓女,怎么可能对每个寻芳客付出情感?至少郑妥娘就从未付出过。
她对这方面,是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几乎所有的妓女都如此),已经是麻木了。每次当寻芳客拥她入房,带着几分醉意,向她动手动脚时,她不会有丝毫的感觉,更不会冲动,即使对方在她赤裸的肉体上发泄,也无动于衷。而几乎是每一次,她都把眼泪往肚里流,双目紧闭,任对方为所欲为。
所以,常有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寻芳客,在一起谈起时,就会说她毫无女人味、冷感、不解风情,下次再也不敢领教了。
可是,今天晚上却不同,当朝宗向她提出,要求她展露赤裸的胴体时,使她微微地感到了颤栗。
而当朝宗以竹笛吹起一曲金缕农时,她就毫不犹豫,不知不觉间随着笛声,翩然起舞,一时兴之所至,在轻吟歌词及曼妙舞影中,一袭轻纱被挥开飘落了。
接着,一片红色的胸衣又应手即落,飘飞开去,露出了那迷人的、晶莹的、洁白无暇如玉似的裸体。
就在侯朝宗忘其所以,停止了吹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时,她也情不自禁的投进了朝宗的怀抱中。
这是郑妥娘从未有过的冲动。
记得当年,外地一位土财主来逛秦淮,一眼便看中了妥娘,出了一千两银子为她点大蜡烛。
当夜,那位中年财主要为她宽衣解带时,她硬是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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