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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为少了一条腿就活不下去了。”
卞玉京诧然地望了她一眼,道:“癫婆!你是怎么福至心灵,平时你整天把死啊生啊的挂在嘴上,今天怎么又活得起劲了。”
郑妥娘哈哈大笑道:“不错!是我豁然贯通了,就像你们修心的人,突然悟通了一样。
我忽然间想明白了,郑妥娘原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何必要矫揉做作去学别人呢?我原本是开开心心的,就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何必要去愁眉苦脸地替别人耽忧呢?国事有那些庙堂之材去撑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用不着我去操那份心。”
侯朝宗听了心中一震。
郑妥娘的改变是因为他刚才的几句话,引发了她的魔意,自己的本意是要她保持着那份豪爽与洒脱,这妮子会错了意,益发的疯疯癫癫了,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却不便说什么,只得道:“咱们快下山去吧!天可不早了。”
两个抬山兜子的夫子把兜子放了下来,侯朝宗把妥娘放了上去,那是一把竹椅架在两根长长竿上,用两个人一前一后抬在肩上,是专为那些行动不便的香客上山烧香的。
夫子走得很快,领先在前面去了。朝宗只有在后面陪着香君和卞玉京。
香君道:“郑姐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侯相公,那一定是为了你的缘故。”
“为了我?我没跟她说什么呀!”
卞玉京笑道:“不必说什么,你开导她一下,她就高兴死了,因为你是她最敬重的人。”
“啊!这倒叫我太惭愧了。”
香君道:“郑姐的身世可悲,才情偏高,沦落风尘,她心里的感慨也最多,只不过她的眼光也很高,她说在南京这么多碌碌众生中,只有你侯公子是人中之龙。”
侯朝宗见香君一片纯真,倒是有点惭愧了,尤其是他跟香君刚有过肌肤之亲,却又跟第二个女人有了约会,心中多少有点惭愧,低下头来不作声。
卞玉京道:“近来她常常发脾气,得罪了很多人,她的假母为此很不高兴,虽然当她是摇钱树,不敢太难为她,但长此以往,总是不太好,侯相公,你应该开导她一下,叫她随和一点。”
侯朝宗笑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香君道:“你今天晚上还可以去看她一次。”
侯朝宗心中一动道:“今天晚上?我没有空。”
香君笑笑道:“我知道你不久前说好了要上我家去的,反正我那儿也不便久留,你顺道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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