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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通跪下來,一手舉著樂樂生前的照片,一手拉著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衣袖,哀求道,「求求你們了,能不能把我的女兒變成她生前的樣子,求求你們了!讓我再看一眼我的樂樂吧……」
就在工作人員也很為難的時候,一個短髮女警察也幫著樂樂母親一起懇求。
白暮晨看到女警察的胳膊上還帶著吊帶護具,估計她就是追捕到強姦犯的那位勇敢的民警。
一位年紀偏大的老警察拉住女警察,「小孔,你冷靜點!注意你的身份!」
女警察被拉開,十分不服地反駁,「師父,我的身份不就是為人民服務嗎?人民有需求,我還不能幫著一起求嗎?」
老警察氣的吹鼻子瞪眼,「孔嘆!你咋這麼不聽話?」
「您不就是看好我不聽話的性格,才讓我來您手底下實習嗎?」女警察梗著脖子,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最後,老警察沉默了。
樂樂的母親拉著女警察拼命感謝,情緒過於激動哭暈在地上,「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讓樂樂去那家公司的,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給她買那條裙子的,這樣她就不會被糟蹋,就不會穿著它想不開去死了……」
白暮晨明白了,看來樂樂被侵犯時,去世時,穿的就是母親手裡照片中的那條裙子。
裙子本無罪,有罪的是那個強姦犯。
白暮晨瞥見樂樂母親手裡的照片,樂樂穿著一襲白裙,站在鬱金香花叢里,笑靨如花。多麼美好的女孩,那麼鮮活的生命,你很難相信她就是躺在屍檢部冷藏櫃裡的這具殘缺的屍體……
在場的人都很同情樂樂的遭遇,也都被樂樂母親的哭訴打動,希望能夠完成母親的願望,儘可能還原樂樂的遺體。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高師傅走過來,拍了拍白暮晨,「小白,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等我們這邊還原完遺體,你們再幫忙進行後續流程吧。」
白暮晨點點頭。
因遺體的特殊性,縫合和化妝都是由殯儀館來負責。殯葬公司是沒有能力,更沒有權利來縫合屍體的。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是需要考證上崗的,縫合屍體,遺體美容,其實是一門很難的手藝。尤其是遇見像樂樂這種極端情況,非常考驗工作人員的能力。
白暮晨臨走之前,法醫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還在研究該如何補全臉部。
樂樂的遺體在沒有被修復之前,暫時不入殮。
白暮晨從屍檢中心回來後,心情一直很低落。
到了晚上,他和洪勁妮回到台町區 52 號別墅,等裝修師傅過來。
裝修師傅看了一圈,建議道,「白老闆,你們這個窟窿要是想要修復的話,保守估計得一個月,要把你們這個二樓的地板還有陽台,全部重新弄一下。」
「一個月啊……」
洪勁妮心裡犯嘀咕,那自己這一個月豈不是又要來回跑了,臨川市區一月游啊……
白暮晨心裡盤算著,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找新的房子都沒法簽合同,只能回家住,繼續面對中心醫院的 led 大屏了……
白暮晨問師傅,「那您看,現在這個情況,這房子有危險嗎?」
「那倒不會。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是把這個房子從裡到外重新裝修一遍!」
「那需要多久?」
「刨了重新弄,怎麼也得四五個月吧!」
洪勁妮扶額,好傢夥,看來要找新房子了。
「師傅,那暫時不動,其實也可以?」白暮晨再次確認。
「你們暫時不動,湊合住也行!」
白暮晨和洪勁妮送走了裝修師傅,兩人站在一樓,望著二樓的窟窿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白暮晨開口問,「畢竟你要住在這裡,你怎麼想?」
洪勁妮看著這個大窟窿,走過去摸了摸冰冷的牆體,她把臉貼在牆面上。洪勁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看到了蘇冉,再加上想到了自己殘缺的胸部,突然感覺房子跟人一樣,它也有自己的傷口,傷口會說話,但你可能需要跟它離得再近一點,待的再久一點,才能夠聽見它想說什麼……
她移開臉,感慨道,「這個有窟窿眼的房子,還挺有風格的。」
白暮晨望著二樓,「嗯,我覺得這樣也不錯。」
她們兩個人並排站著,看著窟窿眼子,讚嘆著真不錯。
果然,看待事情的態度決定了這件事情的本身……
隨後,白暮晨打電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