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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客说罢即欲转身而行,异丐却沉声喝道:
“请暂留步,老花子还有话说!”
“如此请快,时间真的并不多了。”
“多得很呢,阁下急些什么?适才阁下罚我老花子不知自敬,复不敬人,现在我要听听你的解释!”
圣僧在一旁并不开口,他任凭异丐与怪客对答,看来似乎和他毫无关系,其实圣僧另有目的。这时怪客似平万般无奈,方始答道:
“米老前辈可还记得,晚辈与您在谷外所赌的东道?”
“自然记得。”
“前辈若是还记得的话,晚辈似乎就没话可说。”
“少打哑谜,老花子听不懂你的话。”
“东道是前辈输了,条件有二,一是在当时要请前辈阻住阴阳六判进谷,二是晚辈陪同前辈及圣僧进谷之后,前辈自愿暂时闭口不发一言,这一个条件,只在不归谷中有效,出谷解禁,对吗?”
异丐没话好说了,他赌输了东道,应该履行这两个条件,适才一时焦急难耐,竟而自毁了信约!
此时怪客罚问自己,他真是感觉到羞愧至极而无言可答,圣僧惟恐异丐羞极之下而大怒,接口解围道:
“前约不容相背,就请施主带路去会欧阳大侠吧。”
米天成知道圣僧是给自己解脱难堪,但他天性刚直,有时虽亦诙谐,那却要分是什么事情,闻言接口答道:
“和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自进不归谷,我老花子就忘记了这个因赌输东道而作的诺言,幸而怪朋友再次提了我个醒,老花子岂肯作事不负责任,现在我老花子郑重声明,第二个条件因我已经违背,理应补加一条,只要是不叫我老花子作背天理的事情,花子无不应诺……”
怪客未等异丐话罢,挥手即欲接口,异丐却抢先接着说道:
“请你等我说完好不?加罚一条是理所应当,我自己愿意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但是所订前约的第二条,我老花子说完现在这番话后,仍然照约遵守不误,如今再无他事相烦阁下,就请带我去见那欧阳子规!”
头戴竹篓的怪客也真怪,闻言竟也不再多问,他仅仅点了点那个竹篓儿,淡然而无调地说道:
“两位请随我来吧。”
说完之后,他当先向林木深处走下。
圣僧看了异丐一眼,哪知异丐视如无睹,脸上严肃得好像庙里塑成的泥人,跟在怪客身后走着。
天觉圣僧暗中叹了口气,只好也不开口,加快几步,赶上了异丐,仍然和他并肩齐行,一步又一步。
行约一盏浓茶的工夫,蓦地传来打斗呼喝之声,声音似自右方十数丈外的林木深密地方传来,圣僧才待开口询问怪客,瞥见异丐米天成,仍然像刚才一样,对这呼喝声音毫未理会,强将要说出来的话,捺了下去。
怪客却霍地停步,像在侧耳静听,片刻之后,他方始冷笑了一声,再次前行,边行边对圣僧和异丐说道:
“这是天鹏三鸟及聂承天等人,和章大侠的千金与梅梦生在动手相搏,地点在距离此处约十五六丈的右方。”
第五十八章 归宗剑法
圣僧闻言,不由立即说道:
“两位小施主又怎是他等敌手,我们理当前去助上一臂之力才对,施主此间路径熟悉,即请带路。”
怪客却平静地答道:
“争搏固然他俩难胜,但却绝无危险,我们去了反而碍手为难,圣僧请放宽心,天鹏三鸟等最后必然是输。”
“老衲对施主的这番话语,的确是莫测高深了。”
这头戴竹篓的怪客,闻言并不立即回答,却瞥向异丐观望,哪知异丐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仍然是适才那副严肃的模样,圣僧虽然因为怪客头上戴着竹篓,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从怪客面对着异丐的动作上,却了然怪客必是在注视异丐,圣僧不愿怪客多心,故面解释说道:
“米施主为守约信,是不会再开口说话的了。”
哪知怪客却冷冷地接话说道:
“这样最好,省我不少心。”
异丐按说虽有不再开口的信约,却无不能冷哼的束缚,他那刚毅不屈的个性,闻言必然有所举动。
不料他非但不作表示,反面闭上了眼睛,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圣僧万般无奈,只好再对怪客说道:
“老衲也许多余*心,但却始终代那两位小施主不安.搏战既然难以胜过三鸟等人,却又怎会得胜呢?”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