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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天光。
除掉这个小小的圆洞之外,四壁别无门户,壁间,地上和洞顶山石,似经巧工磨得滑不留手,光可鉴人。
梅梦生惊诧的是,这头戴竹篓的怪人,是怎样携带着自己,进入这座古怪山洞的?他叫苦不迭,那是因为他绝对无法逃出洞穴。
故而他不停地仔细打量四壁和洞顶,他深信必然另有门户,谁知在搜寻之后,才知道确实再无通路了。
这座洞府,像是用整整的一块巨岩,挖空中心而成的石室一般,顶上那个五寸圆洞,就是鬼神用以开凿石室的唯一空隙!
他喟叹一声,摇了摇头,对面跌坐着的怪客,却冷若寒冰地笑了几声,用毫无一丝感情的声调说道:
“你用不着东瞧西看的找寻门户,我要问你几个问题,答得不对,就你想住在这里不走还办不到呢!”
梅梦生虽说昨夜曾经目睹过怪客那身罕绝无伦的功力,但他生成傲骨,不畏强暴不屈威势,闻言答道:
“阁下掳我至此,难令我心服口服,你要不说出内中原由,任你这座洞府有多固多牢,日取一石,梅梦生也终有脱困之时,你道谁个稀罕住在此地不成。”
戴着竹篓的怪客笑了,这次笑声中听得出来含有喜悦感情的成分,怪客笑罢,低沉而缓慢的说道:
“你果然是梅浩然之孙,梅三丰之子梅梦生?”
“这是我的事,不愿意回答你!”
“娃儿,这不只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你必须回答,除非你根本不是梅梦生,根本不姓梅!”
梅梦生瞥了怪客一眼,皱了皱眉,无可奈何地答道:
“我是梅梦生。”
“东川犬叟及哮天,又怎地认你作义孙的?”
“喂!你是谁呀,干吗这样关心梅家的事?”
怪客闻言,沉思了片刻,自趺坐处那草团的后面,取出来了他昨夜背在身后的那两柄短剑。
交叉着放置于双膝之上,指着左膝那柄短剑说道:
“这柄宝剑名为‘腾龙’,目下暂时还设有跟你详说来历出处和怎样到达我手中的这种必要。右边这柄宝剑,名叫‘双玉’,你既自承是梅氏的骨血后代,当知这柄‘双玉’剑和梅家的关系,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自幼至今的种种遭遇,然后我会说明带你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梅梦生摇摇头,瞥了怪客一眼,叹息一声说道:
“你要想在这柄剑上来判断我到底是否梅梦生的话,怕你要徒劳而无功了,双玉剑乃先祖父昔日行道江湖的护身降魔宝刃,先祖父千古之后,此剑传于家父之手,家父也曾仗此宝……”
怪客此时突然截断梅梦生的话锋,低沉地问道:
“听你的口吻,似乎肯定令尊还活在世上?”
“自然!”
梅梦生恼怒地回答了这两个字,怪客却蓦地仰颈哈哈大笑起来,声如雷鸣,震人心弦,笑罢扬声道:
“你怎成了及哮天的义孙,你母亲呢?”
梅梦生不知慈母已赴古刹,遂将自己所知的身世,从幼小到如今,筒要而清楚地说了一遍。
怪客闻言之后,半晌没有开口,久久方始喟叹一声道:
“及东风夫妇竟能乐身全义,真是难得,欧阳易也实在过分了些,看来人间事早由天定,而难遂人意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严肃而郑重地接着道:
“梅梦生,你不奇怪这柄双玉剑,怎会到我手中了吗?”
梅梦生也正容答道:
“自然奇怪,我有好多事想拜问阁下,不……”
怪客再次截断梅梦生的话锋,声调沉重地说道:
“留着你那些疑问,待日后再说吧,如今我要告诉你为何带你到这‘洞中洞天’的缘故了。令尊曾在这洞中洞天内,居留过一段不算太短的日子,我和他就是在此地相识而论交,结为生死如一之友。后来令尊脱困,我俩同闯‘洞外洞天’,不幸他先我一步失陷洞外洞天之中,我因和他立有约誓,只得守誓待约而苦渡日月,转瞬约誓已满,他仍未见脱困而出,而我应诺过他的另一信托,又必须去办,是故至今不知他的生死存亡和目前的一切,看来今生我是无法进入洞外洞天了。
我承诺令尊的事情和互立的信约,说来一即是二,二就是一,在我和他脱身洞中洞天之时,为了哪一个人当先犯险进入洞外洞天开路的事,较量智慧而定先后,后者必须守誓等待一个很久的时间,才能进入,并要为先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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