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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要意译,原文影印刊出如后。
关于下列这段日本文字,年龄与前说不同,唯一揭出汤国梨女士是务本女塾毕业班高材生。查务本女塾是早年上海数一数二的朴素女学,创办人是吴怀玖,校址在南市小西门外黄家阙路,后来改名为“务本女子中学”,凡是上海世家的女孩子,很多到这间女学读书,我的太太也在这间女学毕业,所以我对务本女学相当熟悉。(按:汤国梨女士的年龄与前文不同,而沈和甫准时到场做介绍人,又与前文不同,姑录之,两说并存。)
四 、《民立报》记载
还有一段资料,是《民立报》的记载,《民立报》与章师有密切关系,当然它的记载格外准确,可惜原文我没有,又是从一本日本书中找到日文的记载,我又摘要意译如下:
《民立报》六月十六日登载,题目是“唱随新诗”。
文前又以“名园微雨燕双飞”为次题,当时结婚宴会上新郎新娘即席赋诗,六月二十日北京《顺天时报》详细记载,题为“章太炎君结婚记盛”,述及当日六时之后在一品香大厅宴客情况,来宾一百数十人,座位排定左边为新娘及女宾席,右边为新郎及男宾席(按:足见那时还是男女分坐)。席上男女两方举行余兴,请新郎即席赋诗。否则罚酒十觥,章太炎在二十分钟内即席成诗四首,而且亲自朗诵。新娘只写了一首旧作《隐居》,新郎章太炎也抢来朗诵,可惜章氏是近视眼,看错了八个字,那八个字是“章童汤妇,国圆炳柄”,章太炎读时,他的门生某某对旁人作耳语说这八个字,章师看错了。女宾席上大起骚动,要章氏罚酒八觥,但是饮到一半,他的门生黄季刚(黄侃)和汪旭初抢着代饮。这个笑话闹出,令到笑声震天。有三人以上笑得过分,罚酒八觥;五人以上,举杯高歌。而太炎先生却面目严谨,毫无笑容,反而令到满场大笑,于是又闹罚酒,新娘表示踌躇,大家又轰动了。但为了尊重女权起见,男宾方面表示反对向新娘罚酒,新娘席上有四个女生唱歌助兴云云。我自知对日本文并无根底,能看不能读,也不会译。所以译出来的文字,不但不够信、达、雅,而且错误难免,所以将原文影印如下,请识者指正。
章汤联婚 趣事多端(2)
五 、许福的老实话
我在民国二十年(1931)期间,曾为爱俪园女主人罗迦陵女士的长子罗友兰诊病,日久之后,成为他家的常客,所以对司阍的许福也熟得很,我每次到爱俪园时,常和他立谈片刻,我曾经问起过他,关于章师结婚是怎样的情形?洽借场地是否姬觉弥所介绍?他说那时姬觉弥尚未当权,是由一个叫做乌目山僧和园主洽商的。我对乌目山僧,初时不知其为何许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多才多艺民国开国时期的革命伟人(按:后来查出乌目山僧又称乌目山人,原名黄宗仰,一名中央)。民国成立之后,他不愿为官,改称山僧,云游四方,他和黎元洪总统熟得很,有一个时候黎元洪大总统的玉玺,就由他作主寄在爱俪园中。还有一个时期南北议和,借爱俪园“戬寿堂”为会场,也是乌目山僧说合的。
章师在乌目山人故世后,作铭为传,其辞甚长,节录如下:
……余与邹容同下狱,禅师百方为营解,卒不得。又八岁,武昌倡议,余自日本归,舍吴淞都督李燮和所,禅师来,知其尝为燮和馈饷,顾时方重刻日本宏教书院佛藏,又综时事,兼关道俗,未尝得休舍。民国兴,佛藏就,诸与游者皆骤贵显,则禅师廓然归矣。民国三年,复充江天寺首座,明年,闭关遍览十二部经,凡三岁,出则登匡庐,陟黄山,还至摄山栖霞寺止焉。自禅师返金山,与诸闻人阔绝,尤厌新起持政柄者,顾尝一二过余舍,啜菽饮,终日言未尝及方内事,其肌体日肥,盖自是于世洒如云。栖霞寺推禅师住持其地,度材商功,模略始定而禅师灭矣,时民国十年七月也。禅师姓黄氏,常熟人也,年二十,于清凉寺出家,受具于江天寺显谛法师,字曰宗仰,自署乌目山僧,灭时年五十七,僧腊三十八矣……
又听得前辈的人说:爱俪园的园林设计,是乌目山僧绘的图样,而由大画家任伯年负责监督兴建。南市有名的“半淞园”,也是他们两人合作策划的。
我又问许福,章太炎那次结婚到底闹些什么笑话?他说:新娘子不穿礼服,着的就是便装。而章太炎穿的不知是哪里找来的一身怪衣(按:乃明代服装),戴的是一顶其高无比的大礼帽,走路时,两手乱甩不已,连孙大总统都笑到合不拢嘴来。司仪喊着三鞠躬,大礼帽落在地下二次,又引起哄堂大笑。
许福说还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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