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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请你别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好吗”

他的神情很诚恳，让江玫丽不好拒绝。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店歇下。夜生活才刚开始，想觅寻僻静的角落竟是不可得。呷饮的取闹作乐声夹着音乐声不断由四面八方袭来。

“还是走吧！边走边谈也是一样。”江玫丽的神情还是平淡无变化，只有声音略略显得无奈。

于是他们重入夜幕。嘈杂被关在门后，夜的世界益显寂静清凉。街道清爽，隐隐的，仿佛有雨洗刷过的味道。

“这边坐吧！”秦润斌在路边一张漆色白亮的圆形桌旁坐下，同时顺带拉了江玫丽在他身旁坐下。

脱胎换骨的美人儿

４９．脱胎换骨的美人儿

那气氛悠闲，充满南欧露天咖啡座的庸懒情调；待衣着洁白的男侍趋前问点，才让人恍然大悟卖的是木瓜牛乳。所谓的南欧风鼓掌，只是这露天情调，附近霓虹，以及夜色星辰加色交织成与人的错觉。

可是接近天，接近大地，接近夜与空气，就是接近自然。这仰天俯地的开阔，实是那种时髦吵杂，充满人为赘饰的高高中中低低级的食家酒馆茶肆咖啡坊所不能比拟。

江玫丽不禁仰起头对天，闭上眼，微微的沉醉了。

秦润斌静看着江玫丽微醉的表情，没有叫醒她，直到她自己张开眼睛，两个人四目相接，她，难得的，对他微微笑了一笑。

“你实在改变了很多，变得很……很美！”秦润斌支额思索着与此刻江玫丽带给他的感觉相贴切的形容词，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江玫丽没有接话，脸上清丽一片。既不腼腆，也无羞怯，更没有从前偶被称赞便惊慌羞赧，脸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不知所措。

现在的她，许多人见了，都有些迷惑，形容她有一种空灵的美。谓她气韵天成，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强烈的吸引人的注意。

空灵常常江玫丽会对这两个字感到迷惑。没有人知道，她的仰天无语，只是受了那精灵般的男子秋田托斯卡的影响，而学了他那习惯，迷恋着穹苍的宽广。

只因她的外形变得更加美、变得更加清丽，一些从前的她做了只会引来别人取笑的举动，而今都变成带有神秘感和空灵美的味道。这世上的人，还是只对美丽的人种那么宽厚，不禁使她迷惘，究竟是上天造人不公还是人类太偏私狭观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喜　欢＇炫。书。网＇多话！”一大杯五百ＣＣ的木瓜牛奶，江玫丽桌前的那杯只剩一半的容量。她把应答的心绪转放在木瓜牛奶上；秦润斌则专心研究她，一大杯木瓜牛奶完好如初。

“秦先生，”江玫丽再将木瓜牛奶喝去二分之一，才开口说：“我实在不知道我们能聊些什么，我们连共有的话题都没有。”

这话让秦润斌如先前般又是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她解释这半年来关于他心情的变化。

“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有一天，我开车经过路边和你相遇”他说：“恕我直言，从前的你对自己没信心、内向沉默、畏缩不前，以致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但却又有种莫名的吸引人的气质——起码对我而言是如此。我不知道那是因何缘故，大概相处过多次便就慢慢发现，我只能解释是‘莫名’。”

“那次相遇后不久，我到‘新艺文化’找你，才知道你失踪的事。这几个月来我不断在打听你的消息，以致在心里只觉得已认识你很久，对你的感觉非　常（炫…书…网）熟悉，而忘了其实和你谈不上什么交情。”

“你打听我的消息作什么”江玫丽把木瓜牛奶喝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润斌苦笑说：“只是拼命想找到你，越找寻，对你的感觉就越熟悉，到最后连自己都深信不疑和你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这怎么可能！”江玫丽不禁摇头笑起来，这故事听来实在太荒唐。

“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太荒谬了，然而却是事实。”秦润斌正色道，眼神坦白没有作伪。“相信我，我对你并没有企图，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执着想见到你。”

江玫丽心里叹了一声，相信秦润斌说的话。以前那个“名声不好”的江玫丽，怎么也引不起别人的“企图”；秦润斌说得含蓄，但她那有听不出的道理。她心里对秦润斌实在有很深的感激，对于那个人人取笑的江玫丽，他竞豁邵乏、执着关心。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

“我说过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秦润斌见她相信他的话，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