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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我爸东借西借,他揍够了钱,就想着这总能赎回来了吧,但是绑匪狮子大开口,打冠鹰的主意,这就是人心,贪得无厌。
爷爷说,他们要不够,我们就是他们的泉水,他们以为取之不尽,我们以为用之不竭,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想要解决,就跟绑匪较量,而较量的前提是不用价钱衡量。
关耀聪听说爷爷说的办法是要智取,然而,这个办法很可笑,关家人,有的人确实很聪明,可要他们绞尽脑汁去跟绑匪对抗,没人想舍这个命。
关耀聪说,“我觉得自己那时就像一枚棋子,他们随便摆着我的人生,决定我的方向,指定我的去路,即使我被吃掉了,他们还有很多棋子。”
“那次,我自己咬着绳子逃出来,为了躲避他们的追踪,我滚下山,就躲在水里,闷着很久很久,那种想要呼吸想要拿命去呼吸的渴望,特别强烈,我抓紧了水下的石头,等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直到受不了,我浮出水面,第一次发现人活着能呼吸是件多么奢侈的事。”
莫余雪那时抱着喝醉的人,她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他说,“你总问我,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我特别虚伪,可在你面前,为什么完全没形象可言?”
“莫余雪,我觉得在你面前,我即使扮演着吊梁小丑,你也不会笑话我,而在一些人面前,却不一定,他们甚至把这种失礼行为上升为作风能耐有无作为的判断。”
他说,“我小时候,可能是小孩子,特别能吃,但是,家里就那么一张大桌,桌上的盘子里,到处是精致的食物,你看着垂涎欲滴,想伸手拿,然而太远,真的那么做,会被指责教育。”
莫余雪不知道那奢华的背后,是这么严苛残忍,她后来给男人盛饭的时候,盛得满满,就算在客户面前就餐,他说饱了,她也会强行要求她把面前的食物解决干净,那些昨天你一天没吃东西的理由,全部是胡扯出来。
关耀聪为此常常说,“你说谎一点也不紧张。”
莫余雪懒得争辩,她总觉得自己是被收买了,关耀聪用他可怜的经过收买了自己的善意,然后,她泼辣蛮横的要求着他以致不知不觉成为了他的家庭主妇,管这管那,直到他提出不如管我下半生。
莫余雪那时说,“谁要管你下半生,就你这种专门为难女人的男人,谁跟你谁倒霉,我是要嫁出去的,而且男方必须是斯文并茂,温文有礼那种。”
关耀聪那时挑眉,“就你,谁敢要你,就不说你踢出的一脚,那鞋跟有多尖利了,光你那要强的性格,除了我能镇压,谁震得住你。”
她没想过,在家要如何的温柔照顾他的起居,发现问题习惯直接提出,从不给面子,除非是在公司里,客户面前,她从不会多说一句不是。
关耀聪说,“这就是我要的你,在我面前坦率的你。”
莫余雪不想回忆太多,她觉得这种事很矫情,明明跟他走过来的一路都是大大咧咧的行为,为什么在回忆里显得如此矫情?
关耀聪还想说什么,这时,小保姆跑进来,她慌慌张张的汇报,“莫姐,小凌辉被抱走了。”
莫余雪一惊,她问,“谁抱走?”
小保姆颤抖的把一张纸条的递出来,她说,“两个戴墨镜的男人。”
关耀聪想说什么,莫余雪抓了纸条即刻冲出门。
“你去哪里找。”
“他们留下地址了。”
“那我跟你去。”
关耀聪负责开车,他说,“别担心,既然他们敢通知你,孩子就不会有事。”
莫余雪抓着手里的纸条,她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到底谁人还在跟她过不去,以前的江湖仇人,或是犯罪分子?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关耀聪跟随导航,他往指定地点开去。
顾钦瑞打来电话,他想说,“我今天就回巷城了。”
莫余雪觉得不安,这个时候不能再思考着什么全局,她说,“凌辉被人带走了,顾钦瑞,你跟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其他人跟踪我?”
顾钦瑞身在机场,他拉着行旅箱,走向安检,他站在原地,他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半刻钟不到,不,应该说,他们带走孩子,已经过了一刻钟。”
“告诉我你的位置。”
威胁
关耀聪很想说什么,转头看到慌张的女人,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除了自己,她也会为别的人担心。
两人开车到指定地点,那是一处正处于施建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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