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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也不记得了?“你忘了三年前……”想了想她打住了未说完的话。
“三年前?三年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压低眼睑,在松了口气之际,她竞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悲哀。噙着一抹苦笑,她摇了摇头,原来,有些记忆只有她紧捉着不愿放吗?
“我想……是我认错人了吧!”这样最好,在他完全不记得她的情况,也没什么理由牵扯不清了。
“真的是认错人?”
“你不认识我,不是?”她恢复镇定,伸出了手。“伊集院彻先生,我为我先前的鲁莽道歉,希望你别介意。l
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接受她的道歉,冰川司的神情平静而从容,不泄漏滕栉有趣的小漏洞,心思一转,他说:“几天后冰川先生要先行回去日本,而我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事,除了公务,我有一段私人的时问,可否请滕栉先生当向导?”
“这……”
“我知道这要求是强人所难,可我和滕栉先生一见如故,想藉此机会认识你这个朋友。”
“我很忙,对不起。”这个男人现在没认出她,不代表以后不会认出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一久,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就她看人的经验,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发现的阿呆,这人能掩锋芒、内敛沉稳,十分可怕。
冰川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认真和诚挚,“是我太强求了,该道歉的人是我。”
“伊集院先生要是真的有兴趣,我可以请人代为东道主。”
给了婉拒的笑容,他说:“那就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越过她,他继续往前走。
滕栉并没有跟上,似乎在挣扎什么。目送他高大的背影,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像是一下子全给刨了出来似的……
还记得,三年前她生日的清晨,他要离开饭店房间时,她也是这样目送着他的背影,一模一样的感觉,她希望他从此走出她的生命不再有交集,却又想留下他……哪怕只是多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她对谁都不曾有这种割舍不下,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为什么独独对这男人这样?为什么?
在她尚未厘清自己的“为什么”前,她已开口唤住他。“如果……”话才出口,她显然又犹豫了。
十余步外的冰川司停了下来。“怎么了?”他一脸疑惑的回过头。
“如果……如果只是一两天,我可以抽出时间。”老天!她……她在玩火!可是她很想……很想再感受一次站在他身边的感觉,哪怕只是一、两天也好。
她对一夜情的对象怎么会有这样的渴望?渴望知道他的嗜好、他的性情、他的习惯……她想知道一切的他,而不单单只是床上的交欢,肉体关系的了解。很奇怪,无法理解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就是渴望去知道。
一如三年前的那一夜,她渴望在他臂弯中醒来一样,那个期望被拒绝了,即使事隔三年,对于当年的失望、悲哀和心酸,她仍记得清楚。
那一夜她住的饭店有一面落地窗,透过落地窗她看着外头夜里闪烁的霓虹灯,随着时问一分一秒的往早晨迈进,霓虹灯一盏盏逐渐熄灭,在东方露出鱼肚白,彩光尽掩时,她向自己说了“生日快乐”。
这种自己一个人迎向晨曦的感觉,很寂寞。
也许是想补偿那份寂寞,她才有这份不该有的渴望,更或许原因无从解释,对于他,她有太多的莫名,彷佛是第一眼就开始了这样的无法理解的脱轨渴求。
明知道这种探索是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她苦心维持的平静生活就会没得过,但他的出现对她而言就像是飞蛾扑火,明知危险,还是不自觉的被美丽的火焰蛊惑。
先前她之所以看到他会那么激动,那是她以为他是故意来扰乱她的生活的。然而情况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他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于是她想在他遗忘她的日子里“偷”一点回忆,一点……三年前那一夜的延续。
那样的话,她会不会比较容易对她紧捉的回忆放手呢?很矛盾的逻辑是不?
“嗯?”冰川司对于突来的转圜有些讶异,幽井般的眸子盯锁着她,像是一点一滴在探查着她真正的心意和想法。
他的眼神深邃像海洋,她猜不透,觉得自己像礁岩,一寸一寸的被涨潮的海水漫过,她在迷失……忘了危险,忘了方向,忘了自己想要的平静……
面对他的直视,滕栉反而心虚得脸红了。“呃,我是说……伊集院……伊集院先生难得到台湾来,我方才又这么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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