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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间,两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卫队的同志操起家伙直奔祠堂外制高点,祠堂里只剩下朱德和警卫员。这时,不知从哪摸上来的一股土匪,撞开了祠堂大门。吆五喊六地向后院冲来。
这时,朱德已来不及隐蔽,他急中生智,侧身走进厨房,随手拿起伙伕的围裙系在腰上,就往外走。几个土匪迎面拦住他:“快说!朱德在哪里?”朱德指了指后面的房子:“在后面。”
几个匪兵顺着所指方向一窝蜂地追去。可有个提着手枪的小头目,满脸奸笑,仍很不放心地继续盘问:“你是干什么的?”朱德把双手的手掌在围裙上擦了擦,带着几分窘迫,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是个伙伕头。”
小头目左看右看,还是不放心,把他拉到油灯下,仔细瞧了一遍,只见他穿得破破烂烂的,满脸胡茬子,像有五六十岁,身上的旧军衣早已洗得发白,腰上围着条脏里吧叽的破围裙,脚上还穿着一双草鞋,也就信以为真了。
这个小头目急忙撇下朱德,扭头盘问起警卫员。朱德生怕警卫员露了馅,随即拔出手枪对准小头目,小头目脑袋开花,栽倒在地。朱德同警卫员打开后窗,纵身跳出,顺着枪声去找部队。
被打死的小头目,正是土匪何其朗的小舅子朱龙奴。他是奉其姐夫之命来捕捉朱德的。原来,当朱德带着小分队路经濠头圩附近的白村时,走漏了消息,被伪乡长何曾智知道了。这时,蒋介石悬赏通缉朱德的告示到处可见,他觉得这可是个领赏的机会,就给何其朗报信。何其朗便把这一能领赏的美差交给其小舅子朱龙奴,让他带200民团前往捕捉朱德,没想到……
这次经历后来传播很广,朱德也因此得了一个“伙伕头”的称号。
到汝城后,朱德同曾曰唯进行了两天的谈判。在谈判中,朱德提出三个条件:“我们是共产党的队伍,党什么时候调我们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给我们的物资补充,完全由我们支配;我们内部组织和训练工作等,完全照我们的决定办,不得进行干涉。”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同意朱德提出的部队编制、组织不变,要走随时可走的原则;起义军改用第十六军四十七师一四○团的番号,朱德化名王楷,任四十七师副师长兼一四○团团长(不久,范又委任朱为第十六军总参议);按一个团的编制,先发一个月的薪饷,并立即发放弹药和被服。
在朱德同曾曰唯谈判进行到尾声时,范石生赶到汝城,与朱德见面。同学之谊、坎坷之路、未来之计都成为他俩的话题。最后,范石生建议,朱德部以第十六军四十七师一四○团名义进驻湖南资兴。朱德认为可行。
当天范石生在汝城城外储能小学召开了全军尉级以上军官会议。会议开始,就是范石生讲话:“弟兄们,我今天很高兴地告诉你们,我们十六军又添人增丁了。”他指着朱德,“这位就是新到任的第四十七师副师长兼一四○团的团长王楷将军!”
接着,介绍了王楷少小习武,出身于云南讲武堂,供职于护国军,后留洋研究世界各种战法,并告知部下:“王将军是我滇军之前辈、范某的义兄。今后,弟兄们服从王将军就是服从我范某!”在座各位官佐伸长脖子看看军长如此尊重和抬举的这位神秘人物,一些当年滇军中的部下更疑惑:这个王楷怎么那么像大战棉花坡的朱旅长呢?
“伙伕头”死里逃生���(3)
掌声和议论一直不断。轮到朱德讲话:“弟兄们!我叫王楷,也叫朱德。”一开口,台下的掌声便爆响起来。他这么说,一则是知道范部许多师团官佐都是在滇军有过接触的部下,二则他是个实在人,隐姓埋名非他性格所为,是不得已而为之,于是他只有跟大家实话实说。
部队驻防资兴,最终得到一次难得的休整。官兵们先是领到了一个月的薪饷,“继而每人配发了枪支,步枪每支配发了200发子弹;机枪配了1000发;损坏的枪支,军械部门给予了修理”。最重要的是有了冬装,还有毛毯、背包带、绑腿和干粮袋等,起义军余部顿时又活鲜起来,连朱德也把胡子刮了。
1928年初,蒋介石在范石生部安下的钉子丁煦弄清南昌起义军余部隐蔽在范石生部队里,且朱德已化名隐藏其中,立即报告了蒋介石。蒋介石得知后,气得火冒三丈。很快,一封密电从蒋介石处发往广东李济深。当时,范部属于广东政府李济深管辖。尽管蒋李之间也有矛盾,但双方对共产党的态度是一致的。李接电后不敢耽误,马上电告范石生,说是转达蒋总司令的命令,要他迅速解除起义军的武装,逮捕朱德。同时,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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