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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交局面更加复杂。俄国的外交和军事政策向来鲁莽,一旦他们在近东问题上和英法发生尖锐矛盾,我们又当如何?届时,奥国如果出于对我们的不信任而占到英法一边是可以想见的结果。历史就又回到了克里米亚战争的原点,那一次,我们可以选择中立,但这一次我们还能置身事外吗?如果欧洲爆发全面战争,我们只会是俄国人的挡箭牌。退一步说,即便我国失去了俄国人信任,而使法俄同盟达成,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将因此加深和英国的友谊。对致力于发展海外殖民的我国来说,在太多事情上需要英国的帮助,两年前,当东非的土著人暴动,如果没有英**舰的帮忙,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对德属东非的控制。所以,我觉得,与其和俄国结成这种不可靠却会带来无数麻烦的同盟,倒不如寻求英国方面的友谊。基于英、意和英、奥的传统友谊,我认为即便欧洲大陆形成了法俄同盟,那么在一般问题上,英国也会站在德奥意三国同盟一边。”荷尔斯泰因冷静的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荷尔斯泰因男爵您真是太会说笑了,这个一般性经验在一百年前可能还管用,但现在的欧洲是五大国时代,对德国来说既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至于寻求和英国人的友谊?您还是不要再说了,如果英国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赫伯特风趣的话语让众人听后一片哄笑,赫伯特紧接着道:“在七年战争的最后时刻是谁出卖了我们;在第一次拿破仑战争结束时,又是谁想把我们作为牺牲品;在1878年的柏林会议上又是谁把我们当枪使,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发现有比英国更加狡猾的国家。”
荷尔斯泰因听了赫伯特的话,不仅一个微笑的表情都没有,眼睛甚至都没眨一下,之后他依然无比平静的说道:“侯爵说的不错,强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俄国帮助我们是因为他们需要来自德国友谊,以成就他们在东方的事业;但对于我们来说,为了获得俄国的友谊却冒着惹恼奥国甚至英国的风险,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划算的。”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足足辩论了整整一个小时,临到最后谁也未能说服谁。威廉听到最后头都大了,却依然难以做出判断。
按道理说,历史上卡普里维拒绝续约,造成了德国外交严重的被动局面,但那只是两三年以后的结果,期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德国外交的被动和《再保险条约》有多大关系还很难说。再者说,续签《再保险条约》真的是德国外交战略的最优选择么?
第十五章 瓦德西和戈尔茨
要说当下心情最好的德国人,恐怕瓦德西算是其中一个。
新军事法案的通过达成了他的夙愿,俾斯麦首相的去世则让他在登上权力巅峰的道路上少了一个大大的障碍。
瓦德西将军出身德意志军事贵族世家,父亲和外公都是将军。普法战争前,瓦德西作为总参谋部一处的上校军官被派驻巴黎担任大使馆武官,在这个职务上他搜集了非常详尽的法**事、政治情报,正是因此而引起总参谋长毛奇的注意和欣赏。战争爆发后,瓦德西回到德国却没有上战场,而是担任威廉一世国王的副官,虽然没有战功,但是给国王和宫廷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强烈的自信心和不凡的人格魅力以及永不懈怠的工作热情得到了老国王的极高评价。
战争结束后,瓦德西在第10军参谋长的任上迎娶了一个漂亮的美国富孀,这一点,让他在贵族上层讲究排场的交际圈很受欢迎(有钱就是好啊!)。到1882年,毛奇物色自己的接班人,因为对瓦德西才华的欣赏和他的家世背景而选中了50岁的瓦德西,任命他当军需总监。
毛奇当时已经八十多岁,又对瓦德西完全信任,所以瓦德西可以全权处理所有的总参谋部事务。
因此,到1890年为止,虽然瓦德西只当过3年正职的总参谋长,但实际上掌握总参的时间却要长得多。
威廉在皇后奥古斯塔的帮助下,努力找寻“失去的记忆”,以帮助自己建立人际关系网和幕僚集团。
瓦德西的能力和政治野心,即便奥古斯塔不说,威廉也是非常清楚的。毕竟此人担任过德国的总参谋长,对第二帝国的历史进程有过一定影响,所以威廉在前世便有所了解。
从1882年开始,瓦德西全面负责总参谋部的旅行训练,并创新性地使旅行训练成为检验战略和战争计划的手段。而在此之前,老毛奇只用旅行训练来检验战术、地方安全和行军组织等次要**务。瓦德西在1885年组织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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