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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推开,仙衣身边没有嬷嬷,不过出嫁前母亲已经细心教导,仙衣到没慌乱,只是遗憾身子尚幼,今年立秋才算及笄,只盼金风华对她还有三分怜惜,莫要伤了身子才好。不过一念,仙衣才想起金风华如今也不过十六不到,约莫是二月二龙抬头的生辰,这若放在前世,那就是两个娃娃,可到了这里,竟已是历经许多前世想都想不到的过去。
“夫……夫君。”仙衣见金风华走了进来,脸颊微烫,不过好在她之前的职业是奴婢,服侍人自有一手,哪怕开始手心发汗,也很快适应了环境,为金风华更衣卸冠。
金风华穿着雪白中衣站在屋内,看着仙衣忙前忙后,龙凤烛光之下意识微微朦胧,前世他只在记忆里见过母亲如此,之后经过那般炼狱,他再没让人进过自己的屋子,可如今母亲为他挑选的妻子很自然的在他眼皮之下照料他的生活,很不可思议,却并非不能接受。
他见仙衣从他身边走过,微醺的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因无冠束缚墨黑的长发斜在仙衣的肩头,他三分迷醉七分清醒的问道:“你会对我好么?”
仙衣愣住,她从没想过这个在她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的男子,居然在新婚之夜问了个只有女人才会问的问题。她微微侧过头,看着金风华在烛光下泛着光泽的肌肤,还有嫩粉的唇瓣,心不知怎么的软了一角,她之前只看到了他的霸道,他的凶狠以及他的我行我素,却没看到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个连变声期还没到,轻声说话时还带着童音的男孩子,一个被迫成长的孤独儿。
“我会对你好。”仙衣听见自己这么说,她不知道金风华能待在她身边多久,也不知道韩姨娘的遗言对她保护的时间有多长,可看到这样的金风华,她突然没了准备在金风华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便与母亲离开沛国这样消极的想法,也许……也许她也应该去试一试,把握这次古怪的婚姻。
金风华嘴角翘了起来,感受到仙衣对自己难得的真心,只是……这真心能持续多久呢?这样的女子在往后会不会因为各种原因抛弃自己呢?掩藏在他眼底的冷意慢慢泛出,他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
交杯酒一杯,对于前世也有过应酬的仙衣,白酒并不算难喝的咽不下去。由于仙衣之前已经洗漱过了,所以她等金风华进了后头净房之后,便安心铺起了床铺,两床鸳鸯戏水的被套不是什么特别的花样却是她一针一线用心所绣,看着这满屋子的红艳,再想那份让母亲红了眼圈的婚书,她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脱离了金家,做了正妻。
身后突然一片温暖,还带着淡淡的湿气,仙衣脸颊一红,心跳加快,她并非那些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纯女子,只是身后的少年还真的只是少年,让她一时下不去口。
金风华抱着温软的少女,不同于前世记忆里那些令人作呕的香气,也没有那些令他头痛暴躁的娇嗔,更没有一个让他想要碎尸万段的老太监坐在屋子的正中,此时,只有少女温暖的气息,还有昏黄烛光下,令人昏昏欲睡的安定。
两边都不是新手,不过那都在前世,此时干净稚嫩的身体仿佛取暖一样窝在一床被子里,带着好奇,想着探索,这对两人来说都是新的开始,如此顺其自然,渐渐水□□融,慢慢分不清你我。
当阳光洒进屋内直延伸到茶几上的时候,金风华抬起浓密的睫毛,琉璃一般光润的双眼却只是盯着床顶。他怀里还抱着个缩成一团的女子,睡得面颊泛粉,却安静的几乎感觉不到呼吸,虽然他表面没有一丝讶异,可他内心却已然卷起浪潮,如此宁静的早上,没有恶心的味道,没有呕吐,也没有失控之下满手的鲜血,更没有外头冲进来一个个满眼惊恐的阉人。
一个如常人般普通的早上,可对他来说却好似一个漫长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天清醒,而那个噩梦几乎用尽了他的一辈子。
很古怪的感觉,金风华抬起手,手指洁净如玉,在阳光的衬托下找不到一丝黑暗。
“怎么了?手碰在哪儿了么?”仙衣揉揉眼睛,朦胧的看着金风华,昨晚不算激烈,可她毕竟年纪不大,还是觉着吃力了,不过好在今天没有长辈需要敬茶,她就算躺到中午也没人会管。
“没事。”将手放下,金风华搂住仙衣钻进了被子,肌肤的温暖,棉被的软绵,舒服的令人想要叹息。
“我娘昨天回客栈了?”窝在金风华的怀里没有动,仙衣有些嫉妒的贴在他的胸口,一个少年居然皮肤比她还好,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明日回门,岳母说她住在这里不合适。”金风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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