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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叶扁舟上,赵以倾不太习惯与近距离接触,心里总是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不受她控制,她并不喜欢这样子。
加之,她目前又说不了话。
面容微改后她也戴上了一层薄纱,她现下受不得风吹,但恰又因在河面,河风不时阵阵袭来,于是就成了一对璧人相拥的假象。
齐焕庭不带感情道:“我救你也不是没有目的,我要你手上的沧海阁。”
赵以倾微微推开他,向他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肯,只是她不在已六年,一切又是十二在管理,说实话,问她还不如去万红楼问千紫呢!
但她如今又说不了话,急死个人了!
齐焕庭想了下开口道:“你是说你不知道?”
赵以倾猛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好,我知道了,你如今是我的爱妾,为了沧海阁,我会好好保护你!”
赵以倾听着这话意思虽然清晰明了,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了。
沿途进京,又花了三四光景。期间,赵以倾一身武功尽失,身子也比一般的小姐要来的瘦弱,加之又不能说话,诡异的是,齐焕庭竟极为照顾她这个伤患,就仿佛是游玩一般。
到了槐城,她终于发现是哪里怪了。
一对夫妻携手有说有笑从她面前走过,男的唤女子为‘娘子’,女的唤男的为‘夫君’。
赵以倾低头盯着攥着自己瘦小手的大掌好几秒,想明白过来了!
她与齐焕庭,不就像路过的那对一样么?
但是,她与他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现在,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啧!这关系,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赵以倾想着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尝过味道了,便顺手摘了一串。要是以往,她早就窜入人海了,但是,她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个姑娘,看你长得挺标致的,居然还不学好学人做扒手!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让你不学好!”卖糖葫芦的是个留着长胡子的大叔,大叔一发怒,神似门神上的张飞。
赵以倾却是被他当场逮到,连挣都挣脱不了,口里又吐不出半个字!
后悔死她了!
此时的齐焕庭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她穷她没钱啊!
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想念一个人,虽然她是为了一串糖葫芦。
赵以倾因不会说话,胡子大叔便默认为是她无话可说,捉住她的手怎么都不肯让她走。
很快,便引来了一大波围观的群众,人群里指指点点。赵以倾瞥了一眼,十分淡定地站好,任由他们像看猩猩一样欣赏。
齐焕庭赶来时,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才找到了人群中央的赵以倾。
齐焕庭擦着大汗先是将她拥在了怀里,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银锭,对着胡子大叔道:“你吓着拙荆了,鄙人并不缺钱,这银子就给你。”
说完,银锭在胡子大叔眼前走一圈,然后,对着天空一角便狠狠抛了过去!
围观的人少说也有百来十个,众人见有钱捡了,纷纷都不看胡子大叔骂人了,朝着银子的方向而去。
落后的胡子大叔也喊着:“那是我的钱,你们不能动!”拖着发福的肚子而去了。
齐焕庭换了不知多久,直至怀里的人都喘不上气了,赵以倾难受地推他,他才放开了手问她:“以倾,你有没有事?”
赵以倾:……方才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有事了。
赵以倾目光放在糖葫芦上,经过方才胡子大叔以及围观群众的欣赏,加之群众们的挤压,她手中的糖葫芦已经脏得不能再吃了,更甚者,齐焕庭的衣裳上也沾了不少糖浆。
赵以倾略带愧疚看向他。
齐焕庭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他又拥着她道:“没事。”
见她还盯着糖葫芦,他想了会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临走还不忘将她手里那串已经脏了的糖葫芦丢掉,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行走在铺满青石砖的街道上。
街上熙熙攘攘,路人行走匆匆。
他走得极快,起初赵以倾完全是被他拖着走,走了一小段他也看出她跟不上了,也和她保持差不多的速度,一路过去,也还算平静。
槐城,之所以名为槐城,可以说是因槐城槐树多了,因为槐城里里外外,槐树真的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