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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犯瞥了他一眼,心想:〃你是不打他主意,就怕他想打你主意呢,那可怎么办?〃
不过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低着头生闷气。
〃你要是真喜欢他,我来帮你好不好?他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故人,我帮你好好说说,一定让他对你另眼相看。〃
花犯不听这个话还好,一听这个话,立即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他大呼小叫起来。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什么都瞒着我。〃
〃不是啊,那是在五百年前,那时候我都还没认识你呢,怎么去告诉你啊?而且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我一直都很害怕他呢
。就算是现在,我都有有点怕他,他是修炼魔功的人,而且道行如此高深,万一哪天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觉得他很危险的,你最
好不要喜欢他。〃
〃哼哼,你现在知道利害了,当初你招惹金明池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利害呢?〃
〃好吧好吧,你想喜欢就去喜欢吧,我只要你高兴就好,呵呵??????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站在你这一边的。〃
两个人终于言归于好,一起转回去,去找阮郎归。
当夜,二人在水府的花园的〃胜昔亭〃里摆下酒席,给阮郎归接风。
因为水府的人都还住在旧宅子里,所以这里就平时只是贺新郎和花犯两人住着。这水府的主人知道他是为了驱妖才受的伤,答应让他借住到伤
好为止。
贺新郎本来就会哄人,他又感激阮郎归救了蝴蝶性命,对他着实地殷勤热切,酒一杯一杯地灌,高帽子一顶一顶的送,阮郎归被他捧得分不清
东南西北,只知道酒来杯干,菜来著转,已然是心花怒放,恨不得醉死在这温柔乡里才好。
花犯屡次想劝停也劝不住,他自己本也是贪杯的人,他心想,算了,干脆就和他们好好喝一场吧,所以,到后来喝得最多,倒下得最快的反而
是他,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那么不要命地灌酒。
一开始,贺新郎是唯一一个没有醉的人,因为他重伤初愈,不能多喝酒。他以水代酒在敬别人,自然不会醉了。
花犯本来是防着他偷喝酒的,可是后来他先醉,所以贺新郎也不知死活地偷喝了好几杯,只是他体质虚弱,几杯下去就支撑不住了,和他们两
人伏在了一堆。
于是,宾主尽欢,三人都大醉了一场。
(二十九)
金明池在花犯到达的第二天清晨就起程了,那时候,贺新郎还在睡梦中。金明池静静地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几分钟后终于决然离去。
他不想去叫醒他,也不忍心去叫醒他,欢聚趣,离别苦,其中自有痴儿女,看不破这一层愁情迷障,何必在离别时再惹他牵衣顿足,涕泪齐下
,愁上加愁,不如寂寂离去的好。
他自以为自己走的悄然无声,却没发现他将门在外面合上的时候,已经屋子里也有人泪湿重衫,这人如此隐忍不发又为的是什么呢?
他只是不想做小女儿情态对他苦苦相留,他只是想给自己多留几分尊严,只是想再给他多一点考虑的时间空间罢了。该来的人自然会来,不该
来的人想留也是留不住的。他咬紧自己的牙关,只是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不让他走。
从此后,长夜漫漫谁来?拭泪满腮。
金明池一大早赶路,天色犹自晦暗不明,空中飘着细细的秋雨,乌云布满前方的天空。他满怀的茫然无助,几乎不知道何去何从,理智告诉他
绝对不能回头,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向前冲去。
其实他告诉贺新郎师傅来信催他回山倒也不是骗人的,他怀里确实揣着那封写着速速归来的急信。
不过,他赶得如此匆忙,主要原因却不在此,他心里明白得很,他是在逃跑,为了逃避那潜伏在自己心里的早已经蠢蠢欲动,眼见就要压抑不
住的想望,他不能不跑。他怎么可以妄想着要和他厮守终身,永不分离呢。
当满身是血的贺新郎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他的感情就已经喷薄而出,他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没有他,他已经爱他爱到了会心碎,那感
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也无怖。
所以,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回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