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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张袁谢吴谭肖并报野司”①,称:
对于南方的地理条件季节特点和生活语言不同(如睡门板住走廊吃大米讲话不懂)说明这都是可以习惯的我们为了革命应该学会南方生活(部队南方人初到北方一样)不应采取厌恶对立态度讲话不懂是中国地大人多的特点应耐心多讲或作手势说清不许开口谩骂现时流行的疾病是普遍的病症不是恶病性传染病只要注意卫生及时治疗并不是严重的不要引起恐惧
仅“正负40度”这一条就够北方人受的了,更不用说疾病、饿饭、言语不通等多管齐下了。在随处可闻的埋怨、牢骚、怪话中,那遥远的黑土地,暖烘烘的南北大炕,香喷喷的小豆大■子饭,还有那翘首盼归的老爹老妈、妻子儿女,也就愈来愈频繁的在这些北方军人的脑海里回闪,耳闻目睹的一切也就愈发得不顺眼了。
杜博老人说:
在广西过了苗族区,进入高山密林,有的还是原始森林,绿树参天,没有人烟。雨也像雾,雾也像雨,10多天没见太阳,浑身没根干丝。那鸟多极了,五颜六色的,也不怕人,好像也没见过人,冲你叫,有的伸手就能抓着。
当时一些人说这破地方还要它干什么?老天爷都不瞅一眼,国民党也不要,一根人毛没有,让我们来受这份洋罪!
一个饿着肚子的人,见到这些鸟呀兽的,就是本能地想把它们填进肚子里。而对于我们这些在深山老林里钻了10多天的官兵来说,除了荒山野岭没什么意思外,那人也实在是累坏了。那时那人缺乏环境、生态意识,领土、主权意识却是有的。在平津南下前,进行南方气候地理、风土人情教育,就包含一种“热爱祖国,热爱南方”教育。那时好像没有明确提出这种观点,实际上也是这么回事儿。而过江后,随着困难越来越多,这种教育也就每日每时的越来越具体化了。
我跟大家讲,现在每前进一步都不容易,可我们要想想,前进一步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多少土地和人民的解放啊。我们在东北打了3年,又从松花江打到这里,多少同志牺牲了,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呀,每一步都是用鲜血换来的呀。
我说,有的同志张口闭口就是“这破地方”,有人还说毛主席、林总让我们去哪儿打仗不行,让我们到“这破地方”来。同志们哪,如果有人说你家乡那儿是“破地方”,你会怎么想?谁都说自己家乡好,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只有自己家乡好,那就不对了。咱们国家大,各地情况不一样,有穷有富,有冷有热,刚到东北时,有的南方同志不也冻死、冻伤了吗?有人会说冻死、热死一个样,可咱们现在中暑的得病的不是越来越少了吗?东西南北,各有长短,时间长了适应了,有感情了,就会明白祖国到处都是好地方。离休前为福州军区副参谋长的吴瑞刚老人,南下时是45军军务科长,闯关东时是冀热辽27旅31团2营教导员。
老人说:
到东北后,行军有人唱小调:
人人都说东北好,
到了东北知道了。
装备没装到,
城市没住好,
跑到山沟里来了;
高粱米饭吃不饱,
冻得实在受不了。
……
有的干部就喊:别唱了,闭嘴!
我说别唱了对,可不能让人闭嘴,要让人讲话,要讲道理。出关动员时,我也讲过东北多么好、多么好,可这话没错。东北工业发达,工厂多,矿山多,楼房多,铁路多,公路多,电灯、电话多,东北不好么?动员时还讲到东北接收日军装备,许多部队是徒手出关的,后来苏联红军不让咱们拿了,“装备没装到”是事实。可咱们是军人,从敌人手里夺呀,把敌人的枪炮夺过来,那城市、铁路,还有“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都是我们的了。
至于“冻得实在受不了”,我说我也一样有些受不了。可咱们大都是河北人,比比山东来的八路军,特别是苏北来的新四军,人家南方人也没唱小调,咱们唱这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我们45军河北人多,闯关东时80%是河北人,南下时基本也是这么个比例。
王志建老人说:
我们47军东北人多,占80%左右。10纵刚成立时,许多团是从县大队、保安团升级为主力的。一个团,除了干部,战士几乎全是一个县的人。像420团,基本都是吉林榆树县人。南下时,大都是班排长了,个别还有连级的。
大军南下,当然要进行“爱南方”教育了。可以说,这话是讲了一路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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