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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转进”的大小城市中的重要设施,特别是重要地段的路桥,在发表或不发表这类“书面谈话”的同时,都已安放好了炸药。
郑需凡老人说:
我们先遣队特意编制一个工兵营,就是想到国民党会破坏道路、桥梁,却没想到会破坏得那么严重。
快到安阳时,就见到被毁坏的道路、桥梁了,越往南走越厉害。从武昌到蒲圻,沿途铁路、公路桥梁,几乎没一座完好的,有的炸断一孔,有的炸得一塌糊涂,有的是抗战时炸毁的,有的刚刚炸毁。那年雨水也大,很多路桥被冲毁了。南方河多桥就多,炸断一孔就没辙。40军从湖北打到广西,一路上都是这样子。国民党撤退前,毁路、炸桥、炸码头、烧仓库,毁坏工厂和通信设施,余汉谋把广州珠江大桥和白云机场、天河机场都炸毁了。占领一座城市,常常是老远就见火光熊熊,浓烟冲天。就海南岛好一点,咱们动作快,敌人没想到咱们一下子就大举登陆了,未来得及破坏。
快到长江时,军里让我们别太积极了,把武汉的白崇禧吓跑了。那时我们就想动作快点,跟紧、抓住它的后尾部队,那样它就不能毁路炸桥了。建设总比破坏来得慢。虽然带着个工兵营,修桥补路也只能小打小闹,没大型机械,那水泥桥、钢架桥坏上一孔,就只能干瞪眼。
赵兴元老人说,信阳是河南省最南边的一个市,过了信阳就是湖北地界了。信阳北边有座大桥,扼平汉铁路。怕敌人炸桥,我们正面追击,两侧迂回,拼命往那儿赶。也就两三里路的样儿,眼瞅着最后一列火车呼哧呼哧开过去了,那大桥轰隆一声就炸塌了。
杜博老人说:
国民党毁路炸桥,影响最大的就是我们炮兵了。
步兵行军打仗,靠的是一双脚。路毁了,可以从旁边绕过去,甚至可以翻山越岭。桥断了,可以到上游、下游找水浅处涉渡,还可以泅渡,当然还可船渡。炮兵怎么办?路边除了稻田,就是山沟,车呀马的离开公路就没辙。一个步兵连,一只船几次就运过去了,一个炮兵连光炮就得折腾多少个来回?这边卸开,那边还得装上,又耽误多少时间?我们师炮兵营还轻便些,军炮兵团就笨重了,总部炮兵师都是大家伙,更难了。长江这边还行,基本能跟得上步兵,却又没多少仗打。过江后仗多了,打得也激烈了,也越来越跟不上了。在湖南和刚进广西时,我们营拼死拼活撵上了,好歹打了几仗,有的就跟在后边跑路了。后来上级命令停止前进了——跑也是白费力气,没等你到,仗早打完了。
苦了我们,更苦了步兵——没有炮火支援,步兵伤亡大啊!
抗战时期,共产党扒铁路,国民党扒铁路,那是为了打日本,扒小鬼子的“王道乐土”。国民党甚至不惜炸开花园口大堤,以水代兵,阻滞日军进逼华中。滔滔黄水泛滥豫皖苏44个市县,受灾人口达480万,死亡40余万人(也有说89万人)。
内战开始,就剩下共产党扒铁路了。
1947年10月21日,中央军委曾致电华中、华东、华北、西北等各地解放军,专门介绍东北野战军扒毁铁路的“铁路大翻身”的方法、经验。
而在半年前,毛泽东还曾致电林彪、高岗:
林高:
请你们考虑在东北今后是否尚需破坏铁路我们感觉似不宜再破坏例如南满吉奉安奉四梅吉通全路敌我来去争夺尚有一个时期被敌利用而我不能利用即使如此也不要紧不久将来即可全为我利用若再破坏则将来修复极为困难
毛泽东
四月廿六日
东北铁路最多,东北野战军这“扒路军”也扒得最有心得体会。而当全国各地的解放军正在学习东北野战军的“扒路”经验时,东北野战军又进入一个新时期,率先变成护路军和修路军了。
天津战役,在敌火下排雷、架桥,工兵在战场上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南下时,四野已有5个工兵团,其中一个为重机械团,各军还有工兵营。
1949年四野南下期间,工兵部队架桥199座7352米(其中舟桥8座1405米),修桥357座5395米。仅工兵4团即漕渡125000人、火炮36门、汽车480辆、大车473辆、骡马1167匹,另在天津排雷17500颗。
自然的,国民党就成“扒路军”了。
共产党扒铁路,那是扒国民党的天下。国民党扒铁路,这本身不就等于宣告了他的穷途末路吗?
当初,国民党曾恨恨地、又不无嘲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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