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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一笑,展颜之时,灿若黄华。她没在意那男子微微一怔,自顾自地拾起竹筷,接续方才的津津有味。京城杂乱之首的逍遥居,此时午后和煦照耀,二楼内菜香若有若无地飘散,竟涌动起一股耐人寻味地安详。
京城寻亲
悦城大道依旧熙熙攘攘,小贩叫卖,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灼眼的日光移至西南,直晒得往来布衣汗流浃背,抱怨连连。逍遥居一楼,好事之徒似比平日里多了不少,或三四人挤在一张条凳上喝茶,或蹲坐台阶上嗑瓜子,或跑到对过门脸前往回张望。
二楼凭栏而坐的二人,一个眉眼清新细致,邋遢打扮,一个冷面如铁劲装如墨,远观之,倒像是一对武林高手,约战至此,也不怪楼底下有一群等着瞧好的。林子衿竹筷一撂,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转身叫小二外带两个馒头,却寻不着半个人影,扭头回来才见那除去半个铁面的脸,不动声色地瞧着自个儿。
她心下一阵慌乱,瞧他不吃不喝,一时冒出许多猜测念头,去寻他的眼神,却空洞洞地看不出什么,于是不知所措地挪了屁股,移到邻桌去做,又喊了两声小二。酒楼外热如火烤,这厢却冷若秋风掠过,林子衿无人搭理,自觉尴尬,心里计较着照方抓药不能耽搁,便起身干脆利落地将斗笠戴了,小跑下楼,涌入人潮,空留一股莫名的寂寥之情,混在温吞的气息中,久久不散。
林子衿只觉得光照如碳烤,人气扑鼻,一路上左闪右躲的,行至药铺门口,抬腿刚跨过门槛,却终究比那病痛晚了一步。自全身毒纹散了,她便每月心疼一次,每回病发,便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她一头朝里跌倒,蜷在地上一阵抽搐,斗笠滚落,手里还攥着那药方。待柜台内的掌柜的跑出,她忽然心口憋闷,似被人踹了一脚,未及将那纸片递到他手里,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再悠悠转醒之时,她朦胧中发觉四周摇摇晃晃,心头倒是少了刺痛压抑,但耳边聒噪着实让人慌乱不安。
“师父,您快停下!”她刚收了这声入耳,头顶忽然一滞,咯噔一下磕在硬木上。她小声嘶了一声,疲累睁开眼睛,却见满眼繁星点点,原来是在露天。
“你这个笨娃子,懂什么?”苍老又倔强的嗓音叹道,“冯姑娘是这鸳鸯楼的人,咱们惹不起,需得赶紧送回来。”
“师父!冯若梦早就死了,您把人家黄花大闺女送到这种地方来,要早天谴!”话音落了,她身下又是一顿,这般头重脚轻的折腾,晃得她喉咙发紧,一阵恶心,不得不撑着身子坐起。夜空抛在脑后,映入眼帘的是头瘦驴,正被一老一小拉的进退两难,那口口声声唤师父的,正是白日里在药铺里见的掌柜。
老头发现身后人影,颤颤巍巍转过身来,二人霎时噤声,与她面面相觑。
“姑……姑娘。”掌柜的摆着一双手,急的口吃。“我们爷俩不是坏人。”
“需快些叫门……”那老头也慌了神,自言自语着往前头的小红门走,还差两步时,忽然哗啦一声,那艳红的门板朝里开了,后面走出个妩媚飘飘的美妇人。小丫头两边开路,美妇摇着香帕迈过门槛,开口颤着尾音:“李老头,你搞什么名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鸳鸯楼后院起火了呢!”
“桃妈妈,我把冯姑娘给你带来了!”老头莫名激动,眼中仿佛飞过往事,话语间透出几分沧桑。
“桃妈妈,我家老爷子糊涂了……”那掌柜的上前搀回老头,抬手欲拉那驴子缰绳,却被美妇拦下,满身袭人香气随风而至,越过二人,直奔着车上人而来。她垫着那手帕,托起她圆巧的下巴,左右端详,平素眼中的媚态霎时熄灭,反而不露声色地闪烁哀伤。
“你……”她喉咙打结,伸出的手掌情不自禁轻颤。
“瞧瞧,这便是冯姑娘,我这眼神儿,错不了。”老头和煦地笑笑,仿佛物归原主似地。
“二十年前便夸口说见过,如今仍旧痴人说梦。”掌柜的无奈叹气,牵了缰绳惹得瘦驴嚎叫。
“你……”桃妈妈又吐了一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深望的眼神收不回,延展出两汪湿润。
林子衿耳畔回响那几句,似明了了一些,轻轻抓了她的手掌,打探问道:“你可是认识我娘?”
她恍然而醒,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张了嘴巴却哑了喉咙,将她的手攥进掌心,哆哆嗦嗦地点了头,再点头,唇边想笑却只能抿着嘴巴忍住哭泣。
“你……”她第三回开口,极力忍住颤抖,才接续:“你叫什么名字?”
“林子衿。”她绽开笑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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