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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区别吗?
他也不蹙眉,任由她咬着。她咬得狠,鲜血沿着他的唇角不断滑落,嘴里满是浓郁的血腥之气。
良久,她才松开他。“我若要死,必带着你,你休想一人潇洒风流。”
楼止放了手,如释重负的谩笑。如玉的指尖轻轻沾着唇上的血,而后将指探入她的口中,“本座的血,好喝吗?”
千寻面色一沉,却见他笑得越发邪魅狂狷。
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浮现难以遮掩的得意与戏虐。
“我早晚会咬死你。”千寻切齿。
楼止点了头,“极好!”他唇上的血依旧慢慢淌着,却只是俯身,在她肩胛处的咬痕上,轻轻一吻,“死生一处,此生不负。”
“他会放手吗?”千寻剑眉微蹙。
“不放也得放。”楼止意味深长的笑着,“事实上,他放了不止一次,那么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千寻不解,“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就不懂吧!”他掌心凝力,一侧的新衣忽然落在了他的掌心,“更衣吧!”
闻言,千寻蹙眉,却还是乖乖的穿上衣服。
这衣服……
她觉得好似哪里见过,偏生得丝毫想不起来。
“觉得很熟悉?”楼止将她按在梳妆镜前,“量身剪裁,与早年一模一样。”说着,他缓缓拿着案上的玉梳子,不紧不慢的替她打理如墨长发,那神色,宛若她是他的至宝,小心翼翼而又带着几分欣喜。
“早年……是什么时候?”千寻抿紧了唇。
楼止不答,只是举止轻柔的替她绾青丝。
青丝长发绕君心,但愿君心似我心。
年年岁岁长相伴,岁岁年年共执手。
眉心抹额轻垂,衬着她的两道剑眉,愈发的巾帼英气。他站在她身后,指尖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滑落,最后停驻在她的唇瓣上。指尖沾了少许胭脂,柔和的为她上色。白皙的肤色,红唇妆成,若开在枝头的樱桃,泛着晶莹的光泽。
饱满欲滴,教人……心醉。
“要上刑场了,是不是?”她噙着笑,回眸看他。
楼止睨了她一眼,“怕了?”
“怕什么?”她轻笑,“人鬼情缘,倒也不错。彼时你何曾是我的对手,我想怎样便可怎样,岂非更好?”
“想得美!”他剜了她一眼,指尖抚过她的长发,“爷给你收尸,免教你死得太难看。”
看着他唇上的血,千寻嫣然轻笑,“与我陪葬吗?”
她以为他会啐她一口,而后骂一声作死的东西,哪知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却妖娆蔑笑,只道了一个字,“好!”
心,忽然就疼了。
起身,绝美的广袖流仙罗裙,浅蓝色的衣衫衬得她整个人极为娇俏。千寻深吸一口气,小心的捧起他的脸,“好看吗?”
她低眉审视着自己,“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想不起来。莫非是小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你对我……喜欢的是陌上春华,还是千寻?”
这话刚出口,千寻却顾自笑了一下,“真傻,分明都是同一个人,还问这样的问题。何曾变过,何须计较。”巨刚何技。
楼止以指轻挑她精致的下颚,“那你说,你是谁?”
千寻一怔,羽睫微微垂落,继而在他的指尖轻啄一下,“你猜我是谁?”
“小狐狸。”他执起她的手,缓步往外走去。
外头阳光极好,只是远处云层较厚,许是过不了多久就将遮天蔽日。春日里的天气,总归不太和善。
风呼呼的吹着,扬着千寻的衣袂翩然随飞。
无需囚车,也没有豪华的马车。
锦衣卫开道,御林军随后,两侧皆是团团围困的禁军,这种场面可想而知,几乎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他就牵着她的手,缓步朝着刑场走去。
长长的宫道,热闹的十里长街。
所有的百姓都被禁军敲开门,如今就聚集在刑场前头围观。一个红衣蟒袍,何其艳烈;一个蓝衣澄澈,英气逼人。
只一眼,甚是登对。
十指紧扣,传递着手心灼热的温度。
“等陌上春华死了,我就专心当你的小狐狸,给你生一窝的狐狸崽,一个个都与你这般好看。”千寻扭头看他,眸光潋滟。
像极了那年湖边戏水的小丫头,惯来睁着无辜的眸,见着他便狡黠的伸出手要抱,而后奶声奶气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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