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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我本就不相信你们的忠诚。如果你们之前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你们就不会来到并住在这块荒凉的土地上,周围还都是仇恨你们的阿拉伯人。我认为犹太复国主义者都应被绞死,然而我已经对绞刑厌倦了。我会把你们都流放到土耳其境内。”'2'
本…古里安被驱逐出境后将希望转向了协约国。在土耳其,阿拉伯人被征召入伍,犹太人和基督徒则被迫进入劳工营修建铁路,他们中许多人因饥饿和暴晒而死亡。疾病、虫害和饥荒接踵而至。瓦希夫回忆说:“蝗虫群厚得就如同云层。”他还嘲笑杰马勒企图“通过命令每个年过十二的人缴纳三千克蝗虫卵”来解决这一问题,这一命令很快就导致人们开始进行荒唐的蝗虫卵贸易。
瓦希夫见证了“饥荒弥漫全国”的情景,此外还有“伤寒、疟疾,许多人因此死亡”。1918年,因流行病、饥荒及遭驱逐等原因,耶路撒冷犹太人口下降到了两万人。不过瓦希夫的声音,他的乌得琴,以及他为筹办狂欢晚会而邀请到漂亮客人的能力,则比往日更受人器重了。
耶路撒冷的战争和性:瓦希夫·贾瓦哈里耶
杰马勒、他的官员们以及大家族权贵们在畅享欢乐,而耶路撒冷人却要为在战争带来的灾难中存活下来而奋力挣扎。贫穷程度是如此严重,以至于年轻的妓女们在老城四处游荡,她们中的许多人是战争造成的寡妇,接一次客才收取两比索。1915年5月,一些教师在上课时间与妓女玩乐,被发现后遭到了解聘。妇女们甚至变卖了自己的孩子。“年长的男人和女人”——尤其是在米歇雷姆的贫穷的哈西德犹太人——“因饥饿而身体肿胀,在他们的脸上及全身,到处都是黏液、污秽、疾病及疮伤”。
瓦希夫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一次冒险:“我回到家只是换换衣服,每晚都睡在不同的房子里,我的身体因喝酒和玩乐已筋疲力尽。早晨起来,我会与耶路撒冷的名门一起去野餐,接下来我会在老城的小巷里举办有暴徒和恶棍参加的狂欢派对。”一天晚上,瓦希夫·贾瓦哈里耶置身于一个由四辆豪华轿车护送的队伍,其中包括总督、总督来自萨洛尼卡的犹太情妇、土耳其不同州的州长,以及包括侯赛因·侯赛尼市长在内的大家族的权贵们。车队一直开到伯利恒附近的阿尔塔什,此次活动是为了在拉丁修道院举办一个“国际野餐会”:“在这个饥饿和战争使人们备受煎熬的困难时刻,对每个人来说这都是美好的一天。没有人再拘泥于礼仪,大家都在喝酒。当晚女士们是那么美艳。没有时间吃东西,所有人都在唱歌,就像一个唱诗班。”
总督的犹太情妇“异常喜爱阿拉伯音乐”,于是瓦希夫同意教她学习乌得琴。瓦希夫和他的老主顾们好似置身于一个炫目的狂欢游行中,参加游行的有“最漂亮的犹太女人”,有时还会有一些因战争而被困在耶路撒冷的俄国女孩。有一次,第四军军需官劳申帕夏“喝得酩酊大醉,漂亮的犹太女人们让他神魂颠倒”。
瓦希夫不需要工作,因为那些权贵们(先是侯赛因·侯赛尼,然后是拉吉卜·纳沙希比)在市政机构给他安排了闲职。侯赛尼是“红新月”慈善机构的领导人,就像我们常见的那样,慈善只不过是那些人骄奢淫逸和往上攀爬的无耻的遮羞布。耶路撒冷“妩媚的女士们”被要求穿着迷人的装饰着红色新月的土耳其军队紧身制服,这种打扮对最高领导人杰马勒来说是无法抗拒的。杰马勒的情妇是利娅·特南鲍姆,瓦希夫认为她是“巴勒斯坦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另一位犹太女人西玛·马格里比亚成了驻军指挥官的情妇,而英国女人科布小姐则为总督服务。
有时候,乌得琴演奏者瓦希夫还会享受到在贵宾席品尝可口食物的待遇。有一次,当他和他的乐队被邀请到一个在犹太人家里举办的宴会上演奏时,他注意到“客厅非常大,一群土耳其军官鬼鬼祟祟地窥伺女士们”,这些女人当然也包括雷切尔小姐。突然,喝醉了的土耳其人开始斗殴,他们先是用手枪扫射灯具,然后开始互相扫射。妓女们和乐师四散逃命。瓦希夫心爱的琴也被弄坏了,但是漂亮的雷切尔小姐却把他拉到了一个衣柜里,衣柜与另一个房间的隐蔽入口相通,“她救了我的命”,也许是太高兴了,“我与她厮磨了整晚”。
1915年4月27日是苏丹穆罕默德的继位周年纪念日,杰马勒邀请土耳其和德国指挥官以及耶路撒冷权贵们来到位于新门外被强行征用的圣母教堂的指挥部,当时有五十个妓女陪伴着土耳其军官们,而显贵则携带着自己的妻子。
即便耶路撒冷的状况一直在恶化,巴略瓦尔伯爵为杰马勒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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