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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办,等他醒来,瞅瞅情况再说吧。”
“这……他真会醒吗?”
“当然。”
那声轻轻,却回答得斩钉截铁,倒让直挺挺躺在床上的他愣了一愣。
“可姑娘,不是我乌鸦嘴,但都这些时日了,他还没醒来,怕是溺水太久,说不定再醒不过来了呢。”
“是吗?”她上好了药,将新的干净纱布敷上了他的腰,冷冷的、淡淡的,不疾不徐的道:“既然这样,若他真醒不过来,咱们就将他宰了埋菜园子里作肥吧。”
咦?
“姑……姑娘您……您说笑的吧?呵呵……呵……”
闻言,那女人温柔的将他的腰伤包扎好,拿起了搁在一旁的铁剪子喀嚓喀嚓的剪去多余的纱布,却吭也不吭一声,笑也不笑一下,教气氛莫名诡谲了起来。
笑到一半的小丫头,不禁有些不安,只得收起干笑,轻咳两声,忙道:“咳嗯,姑娘,我前头还有事,我先……先去忙了。”
说完,她转身就溜,留下他和那拿着铁剪子的姑娘一起,听到她慢慢、慢慢的使着那把剪子,听着那一声又一声越来越靠近他腰腹的喀嚓声,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冷汗都要从额际冒了出来。
不知怎的,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他这昏迷是装出来的。
终于,她停下了手中的铁剪子。
身旁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他估量着她应是要离开了,这姑娘忙得很,除了每日早晚来替他换药,其他时间都在打理宋家内外大小事。
男人心中方暗暗松了口气,下一瞬,却突然听见那柔柔软软的声音,忽地没头没尾的轻轻再起。
“宋家待人好,可也不让人吃白食的。”
他一怔,剎那间还以为不知何时来了旁人,可除了那头白虎和她与自己,他可没听见其他人的呼吸。
蓦地,察觉到她的靠近。
“我也只是个被人雇请的下人,怎养得起这么一个长睡不起的汉子?”
她看着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他能感觉到她冷冷的视线在他身上审视游走。
“没名没姓的外乡人,说是醒来回家去了,应该也不会有人查问吧?你说是吗?蓝蓝?”
那头虎又打了个呵欠,他几乎能看见她伸手搔着那家伙下巴的模样。
“如果可以,剁了拿去作肥,还省一笔肥料钱。前些日子,银光才写信同我说,骨头拿去磨粉入白瓷,可烧出极薄且透的杯,能卖得不错的价钱呢。”
那盘算的话语极轻,几乎叫人听不清,可他听见了,心头猛地一跳。
不知何时,她又拿起了铁剪子,缓缓拉开了刀剪的刃。
“唉,不够利呢,这位爷,您别怪我心狠,看来是要让您多受点苦了……”
那吴侬软语近在耳畔,森森的剪刀逼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它快贴到了他脖颈上。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闪电般握住了她心怀不轨的小手,睁开了眼,微笑。
“白露姑娘,您别开玩笑了。”
见他是醒着的,她半点也不惊讶,只凤眼微挑,淡淡道:“这位爷,在这儿要工作,才有饭吃的。躺了几日,您也够本了吧?”
这姑娘可真会演,瞧她一脸风轻云淡,若非他握着她的手腕,知她脉搏奇快,跃动仿似被追逐的小鹿,否则还真会误以为她真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可怕从容。
话说回来,这种人最是麻烦,他知她看似镇定,实则紧张,一有什么惊吓,怕是剪子就会往他脖颈上扎来。
“你怎知我是醒着的?”他好奇问。
“这几日,咱们这儿遭了偷儿。”她瞧着他说:“偷儿不偷上好药材,不偷柜上银两,就独独偷喝掉了厨房里,炉子上大半锅的鸡汤。”
没办法,那鸡汤太好喝,害他一喝不可收拾。
“就这样?”他挑眉,“单凭这要将我定罪,姑娘会否太过主观了?”
“当然不。”她黑眸微玻В�⒆潘��鄞皆倨簦骸袄独独狭耍��不度颂嫠�Ρ常�烧�永锩患父鋈烁铱拷���炕卦勖羌父鲇锌眨��芑崂床洌��饬教欤�床患��ト湃恕!�
他一怔,讶然失笑,前两天,他瞅见她替它搔背,为了讨好那头虎,他才试着替它搔背,谁知竟会因为这事露了馅。
“你怎知是我,说不得有旁人,它可是头虎啊,如我这般生人怎敢靠近它?”
“一头被宋家豢养近二十年的老虎,它和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