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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上说道:
“林大侠:
先告诉你一件事,这封信的里里外外,温公子都涂了药,只在你身上下了解药,所以这信只能由你第一个拆。若是有人好奇,先在你看信之前拆开信封拿出信纸,那他就会中毒,一直拉肚子拉到死为止。小心!小心!
林希声顿时一惊,忙抬头问道:“子鸣,这封信除了你,还有谁拿过?”
许振卿见问有些奇怪:“信是我收的,一直在我身边带着,没人拿过。怎么了?”
林希声松一口气,伸手在额头抹了把虚汗:“没事,没事,那就好,那就好。”自己好友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清楚,现在许振卿安然无恙站在面前,自然不曾私拆过这封信件,便安心接着往下看。
“王家那些人的事,我已经交待好阿满,他爹手段好,和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那里交情不错。姓路的也被温公子关照过,等你醒了,事情都已办妥,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吧。出了这样的事,不管官府能不能顺利结案,我是不能再在钱府呆下去了。阿满这孩子虽然胡闹,但是本性不坏,我这个师傅不称职,没能好好教他,你要是觉得他孺子可教,就帮个忙,指点一下这小子罢。
看到这里,林希声暗中苦笑,总算知道自己身上须臾针之毒,是谁所解的了。刘岱宗信里提到的“关照”,必定是指路树森被温静侯下了药,这就难怪绿柳庄庄主也要帮着圆谎,难怪事情会完全变了个样。可是温静侯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如若只为隐瞒温世贤一事,大可不必费这许多手脚。
“温公子说,原本枣林中的事情被我看见,是要杀我灭口的。可他身边又正好缺一个力大皮粗,能扛包负重的跟班,看我还算老实,就权且收下当做长工。还有,那事情你也看到了,温公子交代,如若你多嘴说出去,他就送包哑药给你,好好的大音希声变成大音无声,那就不太好玩了。本来那个孩子,他想乘你晕倒了带回家,给他两个女儿做伴。不过你抱得那么紧,恐怕要把手臂掰断了才行,他懒得花那力气,也就算了。他还说,我身上延庆楼的案子,如你还想计较,可以到温家找他要人,或者叫捕快去温家要人也行。就怕那些公差没这个胆。至于你有没有,他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
刘岱宗肚里墨水不多,信极其浅白,最后那四个哈哈,估计因为有人在上头罩着,不用操心日后自己找他麻烦,心中快活,写得端底龙飞凤舞,酣畅淋漓。短短一封信,林希声看得啼笑皆非,读完之后,反而心中颇感为难。这趟争斗,他和刘岱宗两人也算同生共死,并肩作战过,如还在“延庆楼”一事上咬着不放,自己恐怕也会过意不去;可若不追究,那些被错杀的无辜妇孺岂非白白丧命?他左思右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目前暂无结论,心里倒是打定了一个主意,不管追不追究,于情于理,自己总要去岭南温家一趟。
“这信上说了什么?”袁有道见他发呆不免好奇,凑过来正想看信,信笺上忽然冒起一团火苗。林希声吓了一跳,忙将着火的纸张一丢,许振卿急急跑到桌旁去拿茶壶,想要把火浇熄,然而却迟了。那信纸上似乎涂有某种药物,自燃之后烧得极快,还没等掉落地面,就已俱成灰烬。
袁有道盯着空中慢慢飘落的纸灰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玩意”
想到岭南温家千奇百怪的药物,林希声自然知道这又是那位温家少主在信纸上搞的鬼。既能让纸张在信封里不会燃烧,又把毁信的时机算得这么准,温静侯此人的用药本领,实在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他回想信中内容,大致能推断出,事后温静侯必是对王家众人尸体做了手脚,又编好一套说辞逼刘路二人背熟。至于他为何不带走峻儿,只怕不是因为偷懒的缘故。当时自己中毒昏迷,身上已全无力气,哪还能把那孩子抱得多紧?兴许是他性子高傲,不愿乘人之危强人所难?林希声想到这里,心中对那位温家少主的评价,不免又提高了几分。
他看信期间,许振卿在一旁始终沉默,此时忽然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潮音,你问峻儿可有异常,我倒是想到一件事。”
林希声忙问:“什么事?”
“就是三天前,你和钱府戴师傅约好到枣林儿比武那日。中午的时候,大家原以为峻儿照旧去象房,其实他去了钱彪钱大人府上。听钱府的管家说,他和钱家少爷外出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同钱满回到府中,还因为玩得太疯累得睡着,差点在别人家里留宿过夜。”许振卿长叹一声,“我心想,峻儿这些天里受你指导,人已开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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