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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看着她那失去元气的小脸,用非常云淡风轻的口气给予安慰。
“我要扮家家酒的东西都忘了带。”她言不及义的说。
“我会买一套全新的给你。”她就这么不想待在他身边?
“我们现在回去拿。”她亮着一线希望的眼睛,骨碌转的黑眼珠里盛载着希冀。
“兔兔,嬷嬷年纪大了,要照顾兔兔不是容易的事,相反的,我身强力壮,你跟着我,要是真的不习惯,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他用坚定的眼神还有语气保证。
虽然仍是不情愿,但是,她还是理解的点头。有时候,嬷嬷不老啊。
“好,兔兔知道了。”抱紧白鹅,她心里头还是充满不安。
“兔兔觉得太韶堡里的叔叔伯伯可怕吗?”紫君未从来没有为谁这么花过心思,对她却是备齐全部的耐心。
“他们很好玩。”她童言童语的回答。
那些曾经叱咤沙场的老将要是知道自己被小兔兔当成玩具,不气得捶心肝才怪!
“他们没儿没女的,兔兔去那里他们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疼的。”
想起那些叔伯们逗她开心的模样,前途,似乎没有那么忐忑可怕了。
真的不行,紫君未说她可以随时回塔的。
经过小小的心情转折,她的心终于恢复晴朗,而,太韶堡也在望了。
夜深人静,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东楼的小跨院里头却是热闹异常。
“剪刀、石头、布,我赢了,你脱衣服!”掌灯时分早就过去,典雅的楼阁里却传出豪迈不羁跟孩童的欢笑声。
“俺就剩下一件裤子,不能再脱了。”说完又是一阵爆笑。
“兔娃子,你还是赶紧把袄子穿起来,着了凉,七叔可管不了你。”
房间里头满桌的酒食一片狼籍,光着膀子的男人坐没坐相,其中还坐了个笑语不断的兔兔。
她小小的瓜子脸漾着红晕,珠亮的眼睛荡着水波,菱嘴滟潋着粉红,完全是醉酒的模样,一个不稳还差点摔到桌子下头,谁叫她人矮腿短,腿的长度还构不着地板呢。
紫君未刚沐浴过,睡前习惯洗澡的他听着隐隐传来的嬉笑声,蹙着足以夹死蚊蝇的眉头大步来到小跨院里。
为了怕吓到兔兔,本来欲擂门的大动作被硬生生的压抑下来,他怒极反趋冷静的拍门,就算这样,指节敲在木头上的声响也足以传递出他的怒气。
“小老弟,你也来啦,我们在玩剪刀石头布,你也参一脚吧!输的人要脱光光喔。”打着酒一隔的老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把紫君未拉过来一起热闹。
紫君未不动如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冷气一下冻醒了不少人。
“哦,夜深了,我头痛,老九,陪我回去睡觉。”老七机灵得很,一下就瞧出不对劲的地方。
“回去?咱们跟兔娃儿约好要玩到天亮,不见日头不散的!”他倒要借酒装疯看看他这小老弟能撑到什么时候不发火。
“砰!”事实证明,紫君未坏了一块用上好木料制成的门板。
“你们喝酒也就算了,居然玩脱衣服游戏,还把她身上的袄子给脱了,你们……这群老头子!”紫君未磨着牙。这群不良的色中年人居然用寻花酒的玩意来带坏兔兔,天——理不——容!
“什么?”老九的酒醒大半,连迭挥手,“不是这样的,兔娃儿是喝了点酒酿,喊热,我们才给她脱衣服的,她还是嫩娃娃,洗衣板的身材有什么看头,要脱,我宁可去脱我那老相好的,她那粉嫩嫩的身材才火辣呢。”
“你别越描越黑了,你看主子的脸快跟开封那个包黑子有得拚了!”
紫君未不只笑不出来还想把人当向包子打,“我听打更的老周说成都街道很久没人打扫,赶明个你们几个都扫街去吧,记得,四更天要起床。”
“不会吧,现在都快二更天了。”哀呜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
“扫街对你们来说可能还不大够,成都街尾的王二麻子病了很多天,每户的香粪没人收,你们顺便帮忙去。”紫君未简直成了冷面笑匠。
“我的娘,叫俺去挑大便!小老弟,我们只是陪兔娃儿喝个小酒,你就这样整治我们,以后不帮你看小孩了。”
紫君未摸摸鼻子。“太韶宫的屋梁很久没更新,我想……”
大家一起掩住唠唠叨叨的老九的大嘴,点头如捣蒜。
“别再想了,我们都晓得啦,扫街……呵呵,扫街去……”七、八双巨掌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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