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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刑天便道,'那具肉身,非吾能驾驭。'说罢闭上双眼。元天师见他这般模样,显然是不愿多谈也就不再追问,眼睁睁地看着两道背影绕过弯道,从视线里消失。
鸱鸢遣退侍卫,慢慢踱步进到祭坛内,看了看刑天,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调侃道,'整整十二年,你今日再无作为,本皇子会以为你作僵尸作上了瘾,形魔刑天。'元天师听他出言不敬,怒斥,'三皇子!切莫放肆!尊主其名岂可直呼!?'鸱鸢纵声狂笑,讽道,'有何不可?邪教余孽是你非是我,身为信徒是该对主子摇尾乞怜,而你身为臣子,本皇子是不是该教教你如何伸舌头舔鞋呢!'这番话听起来不算严厉,却满含轻蔑,暗喻他不过狗腿一条,没资格嚣张,元天师纵然为臣,但不管皇朝宫廷还是在教党之中都是位高权重,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圣皇视其为再世神仙,对他百依百顺,便是尊主也未说过一句重言。
辛辛苦苦布下的阵法被破,设计擒来的'尸五爷'也从眼皮底下溜走,万事诸不顺,本就窝火,眼下还被小辈如此羞辱,等同于火上浇油,立时老脸涨红,怒气冲冲叫道,'三皇子,老夫非你部属,君臣之礼不适用你我之间!而你与我尊主有约再先,土窑镇不赶尽杀绝,此战亦不出力,害我平白损兵折将,这又要如何算!?'
鸱鸢看向地上一堆残肢,脸上显出快意的神色,'不知死活便是该死,损兵折将?天师真会小题大做。刑天换体之前定下往后计划,我失约与否,不是你说了算。'说着看向刑天,'十二年前我与你利益交换,相互合作,你说,我失约了么?'【。qisuu。】
刑天微一撇头,淡然道,'你引元徒入宫为臣,升至天师之位,兴吾教宗,吾等助你登上皇位,至今,你——并无违背当初承诺。'鸱鸢又道,'夺尸非在你我约定之内,当时,你出风花谷找我借力,基于同道情谊,我一口答允,并如期带回'尸五爷',而你的信徒竟用木人咒操控圣皇当作回报!当初我是暗许以药相控的做法,而你曾许诺不会损及父皇圣体,现下,这又算什么!?'
刑天沉默片刻,对元天师道,'控符。'元天师一愣,有所疑虑,见尊主摊开手掌,假寐的姿态无丝毫改变,嘴唇紧抿,虽不开口却在冷淡之间透出不由分说的意味,这才掏出控心符双手奉上,心底却更增对鸱鸢的怨恨。
接过符纸,刑天将其交给鸱鸢,低声解说,'以火融符,以水化灰,均分三器,每日逢启明饮之,待七日方可解咒。'
鸱鸢将符纸收入怀中,淡淡一笑,'这……才是合作该有的态度。'往门外看了看,装作没看见元天师毒蝎般的目光,视线回转在刑天身上,将心中疑惑问出,'十二年,你这副皮囊也维持不了多久,带回尸五爷也是看重它不腐之身,为何放任他们离去?'刑天哑声道,'皇子有心暗助,心中必然有数。'
鸱鸢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瞟向元天师,'莫不是在怪我袖手旁观吧?'见二人均无言语,接道,'可要体谅本皇子惜强之心,若然只是死尸,无心无意识,再厉害不过傀儡一具,数个时辰之前,我便视尸五爷为此,要不是天师多余的举动,也不会叫我看出端倪。'早前不久,元天师将'尸五爷'困于桶内以法阵制压,除却更换黑符,本欲将青龙镜上的玉珠喂食入体内控其魂魄,不料'尸五爷'拒不张口,无论怎样念咒牙关依旧咬得死紧,这才改而将玉珠嵌在双肩和胸口,以青龙镜阴能操纵肢体。一直在旁观望的鸱鸢便觉出'尸五爷'不若寻常僵尸,而是拥有自身意识。这其中原由他无兴趣深究,只是遇强则强,从未尝败果的吞龙大将竟在土窑一战落处下风,不免激起一股纯然是武者对武者之间的好胜之心,土窑之内,他因没将'尸五爷'当作对手自是有所保留,而'尸五爷'被符所控,实力也不知究竟出到几分,鸱鸢希望能在平等条件之下与脱离符术的'尸五爷'一决高下,自然在私心里偏向前来索讨行头的经年一方。再者他对元天师利用圣皇牵制对手的卑劣作风着实不满,碍于立场不同,才选择做一个陌上观客,两不相帮,对此战果倒也乐见其成。
刑天清楚他的想法,并不以为意,只提醒道,'尸五爷为人时已达顶峰,肉身之修为,仙魔难及,是尸非尸,切莫大意。'他几经换体,所寄宿的肉身最多撑不过十年,每次移魂都会损耗部分精元,长久以往,功力大减不足成事,此具'陈木'虽借卢怀任之手以朱砂封心魄,缓释真气流散,却仍非上上之选,这才看中'尸五爷'近千年不损的肉身,本欲借法阵先使其魂体入魔,再将自身元神引入将之同化,自此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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