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想看书来
朝酒晚舞十一(1)
科学报刊上的报告认定百西路龙证明鲸鱼曾经用后肢行走,因此它们应从陆地上的哺乳动物进化而来,但没有任何特殊化的内脏,帮助它们在深水中潜游,在水中彼此传递信息,和防止初生鲸鱼吸吮母乳时吸进海水的器官。这些内脏的按部就班的进化,正如在第三章提及的翅膀和眼睛的进化一样,成为进化论的挑战。就算上述所提及的退化后肢也是一个难题。究竟达尔文主义者如何解释后肢从有用的地位退化而缩小到绝无仅有的大小?这变化究竟是在从啮齿类进化成为海怪的过程中哪一个阶段发生的?鲸鱼的前鳍是不是从该啮齿类的前肢进化而来?这些不能解答的问题对达尔文主义者都是不重要的,因而他们都略而不提。
——《“审判”达尔文》 詹腓力[美]
高中时,我们一直在学习的,正是这连达尔文自己都没有十分肯定的“进化论”。可是却有人凭借着记忆诸如此类的“知识”考上了名牌大学。
而当我们在大学里读了无数连自己都数不清多少本或是多少种的“书”以后,我们便不可避免地开始怀疑大学的意义。大学就像是一个围城,外边的人想进去,里边的人想出来。朱赫和我聊天的时候,总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学费。教育产业化了,原来的“食堂”现在也变成了“群众饭馆”,1毛钱1两的米饭现在已经涨到了3毛。可是产业化之后的大学给我们的是什么呢?每年的学费要至少4000元,书本至少要500元,连那狗窝似的宿舍也要1200元;此外每年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等级考试,上各种辅导班、缴各种报名费,还有每个月生活费……好不容易快毕业了,还得跑各种招聘会。
“这大学就他妈是一个无底洞!”朱赫每谈及这些的时候都会很激动。
朱赫大三开学时向我借当年大一时的新闻学笔记。我就问朱赫:“你没记笔记吗?”
他说:“我大一学的是软件,后来转的中文。”
我笑了,看着他,就像看一个从日本宪兵司令部走出来的革命者,一面要惊喜地迎接,一面又得提防着他已经叛变:“可能吗?就咱们这学校,黑了你多少银子?还是你和校长很熟?”
在大学里,转系是一个近乎童话的事件,这一点我坚信。
“你怎么转的?我大一的时候想转对外汉语,那儿的学费便宜,而且以后发展也比这个专业好多了。谁到这师范大学来找新闻记者啊?结果怎么都没转成。我妈说要给钱都没人要。”
我苦笑着看着朱赫,他也许能感觉到我的眼神都有点膜拜的意味了。
“兄弟,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转的吧。先是我在11月的时候就写了转系申请,然后我们院的院长帮我写申请到学生处。转过年1月的时候我去找院长,院长告诉我说不能转了。然后我就去找学生处,学生处一个大哥站出来说他能搞定,就是说什么不要钱。我家里人明白了,晚上跟他去了一趟饭店,才搞定他。于是他老人家说帮我办,从3月办啊办,办到了6月,怎么催怎么说再等几天就搞定了。结果呢?办到了7月还没着落呢!刚有了消息,又说我申请没写,我说我写了啊!那就再写一个吧!等我写完了,又说我的材料没了!我说我们院也都交了啊!那就再交一份!我家里人急了,就找到文学院,先是一个哥哥两个姐姐的找,最后是一个叔叔两个婶婶的问,好容易自己弄明白了。谁都不敢惹,生怕被人一句话说办不了就推出来了。操,谁要是想锻炼自己的脾气,谁就帮别人办转系,程咬金能成秦琼!”
其实我们都知道,上了大学也未必能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也未必能赚多少钱。我是为了父母的心愿才上大学,但朱赫不是,他比我成熟,他知道,没有大学毕业证书,用人单位理都不理。
朱赫问我:“你看过我在校园网BBS上发的转系的帖子吗?”
我说:“没有。”
于是我把他拉到我的宿舍,打开网站。显示器上赫然几个大字,把我吓坏了:
朝酒晚舞十一(2)
记念朱赫君——还在继续的转系神话
一
中华人民共和国五十六年五月二十五日,就是奉城××大学为六月十八日毕业生典礼手忙脚乱的时候,为大四学生开欢送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学生处的李君,前来问我道,“小鬼可曾为转系的事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小鬼还是写一点罢,文学院的院长很爱看小鬼的文章。”
这是我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