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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真作贱。”玛丽嘲笑他,“他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更作贱!”
“话不能那么说,他是为了你才甘愿跋山涉水,不惧风险地去夺取橡木之心。说白了,他还是叨念着旧情。”
“我宁愿孤独地在棺材里躺上一千年,一万年,也不需要再睁开双眼见到他那副肮脏的嘴脸。”
“这又何必呢?你看如今的寂静城一派祥和,正有越来越多的人类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你们夫妻俩要是能和好如初,共同执掌这座城,该有多好。”
“然后和这个蠢蛋一起成为你手中的一颗棋子,替你卖命。”
卡修从椅子上飘到了窗口,同情地看着窗外,“可怜的马休,看来你的一片痴心要被这无情的风雪掩埋了。”
“哼,你还是保佑他在替你扫清障碍的路途中一路顺风吧。”
“不管怎么说,这么冷的天,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炉前。又是何苦呢?”
“恶魔!你真会惺惺作态。”玛丽厌恶地说道。
“你一口一个恶魔。可我在很多人眼中,却是个无所不能的神。”
“神?”玛丽突然咯咯笑了,“嗜杀众生的神?指挥亡灵的神?满带腐朽之气的神?”
“随你怎么说。可你要明白,神与恶魔只在一念之间。也许在索斯坎比亚,我将成为一个矛盾体。”
“你还真会替自己标榜。总有一天你那万恶的灵魂会受到应有的审判。”
“审判我的人肯定不是你。”卡修冷笑。
“但受审判的肯定是你!”
马休率领着上千个获得兽人宿体的亡灵远远绕过瑞丹德的边境一路往南挺进。在经过一个多月的风吹雨打之后,他来到了一处残破不堪的宫殿遗址,那里住着上百个流浪的人。他忧郁地看着眼前这些萎靡不振,行尸走肉一般的躯体,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语的滋味。不过起先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包括身后紧随于他的没有自我意识的兽人亡灵。
只有一个满脸污泥的小女孩,低头踩着脚下的水洼玩,不小心一头撞到了他的腿上,捂着小脑袋哇哇大哭。
她的哭声立即惊动了其他人,其中有一男一女朝他这个方向奔来,看起来他们是小女孩的父母。马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他原本想在这里歇息一下的主意也改变了。当他正要折道继续赶路时,一双双死灰一样的眼睛在瞬间燃起了惊恐与绝望,人们开始惊叫着四散奔逃。很显然,他们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兽人。
有一个人类一边退一边拿出一根形似铁管的东西对准了他。然后“呯!”的一声,伴随着一阵疼痛,他的左腿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血洞。
紧随他的兽人亡灵“呼呼”地喘着粗气,如饥似渴地对这群手无寸铁的人展开了屠杀。这并非是马休的本意,但他已无法阻止。
一盏茶额的功夫,宫殿遗址的内外已是尸体横陈。之前的小女孩被一个兽人紧紧捏住了喉咙,脑子里一片混沌的马休将雷蛇穿透了兽人亡灵的躯体,试图来挽救这个还拥有着稚嫩哭声的生命。
不管雷蛇如何在兽人亡灵体内搅动,如何搅的他骨碎肉糊,小女孩还是被生生扯成了两半。
马休扶住一棵树干呕不止。他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似乎枯燥乏味的旅程让他斗志昂扬的心也变得沉寂起来。
上空的一部分亡灵尖啸几声后落了下来,地上的尸体纷纷爬了起来,又重新聚到了马休身边。
既然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他也不会再打扰到任何人。于是马休就暂时住了下来。一是要耐心等待枯骨鸟①的消息。二是他需要冥想来提高自身的实力,与兽人百夫长一战,他虽未尽全力,但对方的实力让他吃惊不小。三就是身心俱疲的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顺便把腿上的伤养好。
在他静养的三天午夜,一只枯骨鸟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马休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您要找的人在三个多月以前果真与兽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争,可惜他们好像又和谈了。接下来您需要往东南方向进发,穿过无声平原,在翻越过一座山脉……”
马休盘腿而坐,面无表情。
“我是不是说的太复杂了?马休大人?”
“说下去。”
“噢!山脉的背面是一片草原,一直往南就会找到你要找的人。还有,那里有通往法诺西斯的船只。能不能弄到手,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回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