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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整过。
老爸老妈回过神来,慌忙叫小舅喊上几个年轻人,赶急到公社再去买菜。羊肉要逢集才有卖,猪肉没那么紧俏,但也要票。好在有五伯七伯他们上回送来的二三十斤干鱼,几个月下来,我们也只吃了三四斤,倒可以临时救急。
五伯止住了小舅。
“成林,不要忙。等下子有菜过来。”老爸有些疑惑:“五哥……”“怎么,信不过你五哥?”“不是不是,哪能呢?”“那你就安心坐着,咱柳家、阮家、周家三房兄弟们,好好聊聊天。”“哎……”对这位耿介正直的五哥,老爸一直是相当敬重的。
五伯果然没有撒谎,一会子各家的女人就送了许多菜蔬过来,鸡鸭鱼蛋样样齐全,尤其难得的是鸡鸭都是杀好了的,收拾得干干净净,只要直接下锅就可以了。
“晋才,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也别回公社啦,就在家住一段日子。五哥也老了,对如今的新形势认不大准呢,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干部,正好给五哥讲讲……”老爸这才明白,敢情五哥他们是知道了自己停职反省的事,趁着外婆生日的机会,特意来为自己撑腰打气的。
自己就任公社副主任以来,说到政绩,也就是一个实验性质的“稻田养鱼”稍稍值得一提,何德何能,配受乡亲们如此推重?
我更是感叹不已。这些淳朴的父老乡亲,只要你为他们做了哪怕一点点事情,他们就不会忘记。
“五哥,这样合适吗?”老爸是怕连累五伯。
五伯大手一挥,说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县里他王本清说了算,咱柳家山,却是我柳晋文说了算!”
第28章 小小修理工
老爸住回了柳家山,大姐放了寒假,也回到柳家山。最高兴的莫过于二姐三姐。她们一点不明白老爸现在面临的处境和压力。
这也很好,可以尽情享受天伦之乐。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可以再世为人的。绝大多数人只有一辈子,童年的记忆也就只有一次。老爸完全不希望二姐三姐的童年生活,会因为这个事情,留下什么阴影。
他甚至乐呵呵买回来一个口琴,颇有耐心地教导三个姐姐识简谱,吹口琴。
反倒是我的功课,他一点都不用操心。
老爸从公社回家,周先生二话不说,次日便卷起铺盖,和师母一块打道回府。他是看在严玉成和老爸的面子上才去公社做那个劳什子文工队员的。
堂堂教授,再沦落也得有个谱不是?
照周先生的说法,以我现今的英文水平,去英语国家生活全然没有问题了。便是俄语,日常会话也能勉强应付得来,只是在称呼别人的全名时需要格外小心。
这也难怪,就是老毛子自家,一生下地就叽哩咕噜的,用了一辈子俄语,有时亦会被自己的名字绕晕。假如汉人的名字,也动辄几十上百字,不被绕晕的只怕也没几个。
语言学习上的天赋尚只是冰山一角,我的“天才”远不止此。周先生已经决定不再教我数学。因为他是学文科的,大学数学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假使他发觉自己对微积分的了解,尚不及我这个八岁的学生深刻,恐怕要恼羞成怒。
文史知识,我自然还是难望其项背,而且我以为,今后亦全无指望能赶上先生的水准。我现在只是限于社会现状和年龄太幼,无法施展拳脚。待到再过得几年,我估计自己也没多少时间沉迷于故纸堆。倘若老爸能顶过这一劫,成功上位,我即使不从政也会去经商,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款”不过白话文这块,先生基本上也是采取了让我自习的方式,偶尔提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为难一下我,只有文言文,他才比较上紧。可怜我小小年纪,镇日阶不是卷着舌头说外语,就是“之乎者也”念念有词,生生被整成了个小老头。
看来这个中小学生减负,比农民减负更迫切更有必要性啊!
对于我不去学校上课,老妈还是有些意见的。她不是信不过周先生的水平,整个向阳县,大学教授在家务农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只是觉得,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学校,独独自家的孩子不去,有点怪怪的。可是我又不能告诉她,以我现在的知识量,估计考个清华北大全无问题。去年就已经恢复了高考,如果方便的话,搞一套卷子来做做,检测一下自己的水准到底在哪儿。有时我甚至想,要不要静下心来做做学问,索性闹个诺贝尔奖玩玩。哪怕我再是庸才,毕竟超前了三十年,这个优势太大了,若要成为中国获得诺贝尔奖的第一人,怕也不是十分困难。
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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