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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想着什么,但也并不怎么想解释,只是安静的将披风叠好,径自洗漱一番,遂直接卧到床上,交代了怜香晚些关窗子,然后盖了被子就这样闭了眼。
怜香今日倒很是懂事,干脆吹熄了烛火不再打扰。
然后小眼睛一转,窃窃一笑,偷偷跑到今日新发现的透云阁偏院的小柴房里,自己摆弄零嘴去了。
而另一面,已经在书房处理了一天文书、也是满身疲惫的夏侯靖终于能回景隆宫。
内侍太监严成紧跟其入,在身后小心翼翼服侍着。
可才入了门,忽然察觉一股诡秘的烟味。
夏侯靖猛的刹住了脚,看向了透云阁那方还在飘出的白烟。于是拧了眉,问道:“那是什么?”
严成不解,只道那里没有大灶,忽然一怔,说道:“皇……皇上,难不成是透云阁失火了!”
话音未落,夏侯靖眼瞳蓦地一动,几步转身便向着透云阁走去。
心中,确实一阵躁动。结果刚一进去,就一脚踢翻了院中烧纸的铜盆子。
夏侯靖的眼眸狠眯一下,挪开脚,险些咬碎了牙。
这个女人,白日和他较劲,难不成晚上还把他当鬼,要驱邪了不成!
可恨,可气,该杀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扬步要进房好好质问一二,结果才刚走了半分,忽见张保弯着身匆匆向着透云阁跑来,气喘吁吁的低喊:“皇上,皇上可找着您了,有大事,有大事——!”
夏侯靖步子微顿,侧头看向张保……
035谨言慎行方能活之甚远
夏侯靖步子微顿,侧头看向张保,问道:“何事?”
张保倒了几口气,然后迅速双手递上一封急件,说道:“皇上,越合来了信,十日后新登基的皇帝要先到东卫见君,大事,好事啊!”
夏侯靖眸子一动,迅速接过那信,拆开来看,唇角不由的弯起一抹深邃的弧度。然后低声道了一声:“召集大臣入宫,即刻!”
说罢,他又片刻不停的向景隆宫外走去。
然却不知,此时还有一人躲在暗处,好似专程来确认什么。
因着张保的急报落入那人耳中,或是有甚得逞,于是不由的发出一声狠辣的低笑。
在眼巴巴望着夏侯靖离开透云阁后,那人随即鬼鬼祟祟探出头,亦匆匆离开了。只是走前还刮掉了透云阁新修的树枝,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半响,屋内的窗子倏然动了动,一抹素白的身影趴伏其上,轻叹一声,喃喃而道:“大半夜的,一个一个的扰人清梦。”
尤其是那个,明明是偷听,却将香儿最自满的“杰作”给废掉的,仿佛要告诉全天下自己在偷听的女人。
云若摇摇头,如此毛躁的行径,已然让她大概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而后她轻轻抹唇,托腮窗棱望着天上那轮明月。
“今夜,月当真是美呢。”说着,她若有深意的轻笑了一声,拉上了窗子,回房继续睡。
只是,若怜香这丫头,待吃饱,回来,看见那碎成一片的枝子,和翻了个身的盆子,究竟会如何以为?
大概会认为,是金盆大仙,仙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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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越合国。
一袭锦绣丝袍的年轻俊貌的男子,正在雕石彩玉的池中闭眸轻休。
长发偶尔顺着温水轻撩,如池畔墨藻,卷伴着水色雾气,增添了一份宁谧的美感。
然,在此人精致的眉心处,却没由来的染着一丝淡淡的烦绪。
门口侍候的两名公公不由轻叹。
其一人道:“陛下又将三名谋士除了籍,若再这般下去,越合就没有谋士了。”
另一人亦叹道:“陛下爱才如命,那些只是出些馊点子的谋士,自是瞒不住咱陛下的慧眼。罢了,相国尚大人已然再去民间寻了,那事还要慢慢的来,反倒是陛下让人通知了东卫,登基后先行东卫……”
“听闻东卫多材,说不定,是去探有材之人的。”
“也说不定,是去探东卫君主夏侯靖对咱越合新帝的敌友。”
然,没等两人说完,那水中之人倏然扬身而出。
长发缓缓坠下,黏腻在盈白的肌肤上。
抬眸间,璃色双眸透着一股慑然与冷静,然后径自披了件长衣,自那二人中间走过。
二人见状,纷纷噤声跪地。
只听那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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