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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博果儿听了这些话,笑了,“放心,我不会对她说,你也用不着对她说。”
这天夜里,乌云珠先是去弟弟睡觉的屋子,看见费扬古呼呼大睡,就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博果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说,“咱们弟弟真本事,在路上帮着一个乡绅惩治了当地的恶霸,人家乡绅就百金酬英雄。”乌云珠听完,放心的点头,博果儿接着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他要用这笔银子做善事,这银子也原该这么用,只是要好好筹划筹划,我得想想,再烦劳安郡王帮帮忙。”
时值寒冬腊月,临着襄王府的大街上架起了三座大锅,每日晨起,抵着早晨的凛冽寒风,锅里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温暖、喷香,到了正午,还会发放一百件冬衣,这些对于那些衣食无着的人不亚于雪中送炭。街上人虽多,因为有安王府里派出的几个管事的老练听差从中维持,倒也是秩序井然,费扬古时而加火添柴,时而盛粥施衣,从早到晚,不见停歇。
姐姐姐夫都以为他是小孩心性,忙几天就厌了,没想到,费扬古竟这样坚持了一个多月。连懿太妃都连声称赞,说这孩子真是天生的热心肠,说鄂硕真是教出了一对好儿女。这话说出来,儿子自然高兴,儿媳面上也有光彩,一家子和乐融融,这年冬天的襄王府,洋溢着暖意亲情。
年前的一天,外面的丫鬟仆妇来往忙碌,准备着过节的物事。乌云珠陪着婆婆围炉闲话,低眉顺眼,笑语相偎,博果儿在一旁插科打诨。这时,一个管事的下人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外面跑进来,“王爷,福晋,不好了,小爷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大家听了一愣,博果儿随即站起来对乌云珠说,“你们别着急,我出去看看。”说着大步往出走。
博果儿一走,懿贵妃就连忙问,是和什么人打架,因为什么打的架。其实乌云珠最想知道的是弟弟有没有伤到,可是见婆婆先开口问了这些,也只有抿嘴听着的份儿了。“奴才也没看见开头,不过好像是和二等公鳌拜府里的大少爷因为一个女人打起来的。”懿太妃轻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有些气恼的说,“怎么小小年纪就和别人争风吃醋,抢起女人来了?这样的事,说出去,成什么了?”
乌云珠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看见懿太妃如此说了,只有陪着不是,“是媳妇的错,费扬古缺了管束,在外面胡来,实是该罚,媳妇平日没管好自家兄弟。”“鳌拜这些年颇为得势,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怎么偏和他家儿子打了起来?皇上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懿太妃一面说,一面连连摇头。皇上怎么想?我弟弟惹祸皇上会怎么想?其实乌云珠心里很想知道,心底里最隐秘的想法,苦中微甜的感觉,她暗自玩味。
不多久,这次打架的来龙去脉就见了分晓,鳌拜府里的一个下人因不堪虐打,逃了出来,恰巧被追出来的的鳌府大少爷在襄王府门口逮了个正着,连踢带拽的往回拉,费扬古哪里看得了这些,说要出重金把那女子买下。因为鳌拜现下正得重用,他的长子阿纳海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非但不应允,还变本加厉的惩罚私逃的女仆。费扬古因为看不下去,阿纳海又口出不逊,没几句,两个人就动起手来,别看阿纳海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人,非但没打过费扬古,还被手上没有轻重的费扬古扭伤了脚踝。
下人将阿纳海抬回府里,刚回府的鳌拜一听这事就二话不说的将儿子从床上拉下来,罚他在前厅院里跪了三天三夜,任由往来的同僚下属求情也不为所动。还把那女仆连同卖身契一同送到了襄王府。
没过多久,福临辗转听到了这件事,只说鳌拜对儿子太过严厉了,还问了阿纳海和费扬古有无受伤。其实,阿纳海被个十岁的少年伤了脚,那是满京城都知道的,皇上他想知道什么,显而易见。鳌拜肃然的脸上依旧不见喜怒,幽深的眼里却掠过一丝得意,他又赌赢了,皇上的心意,朝中的令名,他,兼收。
当着懿太妃的面,乌云珠抽出鸡毛掸子打费扬古,博果儿却在一旁拦着,咬牙切齿的说,换了自己,也还说不准能扭断那混帐东西的脖子呢。乌云珠不知道,阿纳海在打架时曾经大骂费扬古和他姐姐是蛮子杂种,只有博果儿那样没出息的孬种才拿他们当回事,还说,如今的襄王府那是一窝的窝囊废。
费扬古并没有被姐姐怎么惩罚,乌云珠气恼之下要将弟弟赶回扬州。而博果儿,却从此对建功立业生出了许多热情。有的人醉心功名利禄,是源自贪婪和私欲,有的人争名逐利,却是因为傲骨与亲眷。博果儿心里明净的,如若当日阿纳海遇见的不是自己的内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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